他哭的伤心,宋翔宇立即便觉得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恨不得能冲到兵部去把武库司那些人的手脚也给打断。
京营负责拱卫京师和通州河北,乃是负担起了半个北边的重责,不仅仅只是要操练而已,是真真正正需要跟鞑子真刀真枪的对上的,运气不好,碰上鞑子那边来抢掠的时候,京营就是京城最后的防线。
就是这样,兵部那帮狗娘养的竟然还要如此克扣。
平时去要军饷的时候要按照规矩截流走一部分不说,连兵器也要动手脚。
这些东西,可都是士兵们的根本!
王立军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我们也知道,您也是一身的麻烦,原本想着不说的。”他苦笑了一声:“可,可这么多士兵,咱们总得要有能用的东西吧?眼看着又是大雪不断,鞑子那边只怕又要冻死不少牲畜和人,每每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疯狂反扑的时候.....”
中军指挥使郎琨比起王立军来倒是要沉稳的多,却也是忧心忡忡的:“大帅,是得想个法子,兵部这次把事情做绝了,您看.....”
他其实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宋家眼看着是炙手可热,但是其实仔细一想就知道处境最是尴尬。
这件事要是闹大,难免有人会把白的说成黑的,指责宋家是故意想借着养育皇长孙的功劳而生事。
到时候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谁知道宋澈却冷然吩咐:“你去一趟西大营,就说咱们商量好了,预备年底大比如期举行。”
什么?
王立军跟郎琨一时都懵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吃惊的看着宋澈,没能反应过来。
宋翔宇也震惊的喊了一声父亲。
京城防卫势力中,除了如今被宋澈掌管的三大营中的京营,另外还有西营跟东营,每年到了年中年底,几大营都是要大比的,说是比武,其实也就是迎接检阅,寻常都是兵部尚书或是侍郎下来主持。
当然,也有时候有例外,比如说若是有些特殊的日子,圣上亲临的次数也不少。
今年原本说是因为南方罕见雪灾而要取消大比的,可宋澈这意思?
王立军不哭了,反而还怕宋澈太过意气用事:“大帅,您先三思.....”
“去吧。”宋澈面色冷淡,丝毫不以为意,果断的道:“按照我说的做!”
王立军跟着宋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最清楚宋澈的脾气,见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已经不会再更改主意,便立即整肃了神情,重重应是。
剩下郎琨看着宋澈,低声喊了一声:“将军.....”
“去准备吧,让弟兄们都操练起来,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宋澈爽朗一笑,虽然已经显了老态,却仍旧精神矍铄:“如今怕他个鸟!拿出当年咱们在大同打鞑子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