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首辅当真不会继续装聋作哑?”此时,宋翔宇正在给自家老爹数佛豆,这些佛豆捡起来十分的麻烦,宋翔宇素来没这个耐心,奈何宋澈就是喜欢折腾他,每每都非得逼着他捡,他作为儿子也没法子,只好认命的捧着个笸箩放在膝盖上,一面捡一面问自家老爹:“若是他还是继续忍着怎么办?那咱们的计策岂不是白想啦?”
折腾这么一回也拐不容易的。
西营跟东营都没事儿,唯有他们京营的武器出了问题,这下子,兵部有人针对京营,或者说,针对他们父子的事儿闹的天下皆知了。
如果这种情形之下都不能让格局改一改,那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宋澈见儿子埋头捡佛豆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会的,忍的够久了,他不动,别人也会要他动的。”
你要别人跟着你,总不能光让人家跟着你挨打受委屈吧?
这个道理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宋翔宇半信半疑。
宋澈却已经问起来:“你是不是要进宫去?”
元丰帝亲口让宋翔宇有时间多进宫去找找萧恒,宋翔宇去的次数却并不多,只是一月一两次的频率是有的。
算一算,又隔了大半个月了。
他便放了手里的佛豆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自己父亲:“怎么?您有什么话要我告诉他?”
“是。”宋澈笑了笑:“你跟阿恒说,火候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趁着除夕,让阿恒抓紧时机吧。”
宋翔宇皱起眉,有些迟疑的问:“您怎么这么有把握?若是杨首辅....”
宋澈却已经不再多说了。
兵部的事儿闹的有关联的人家都心慌慌,苏家虽然扯不上关系,但是却也是关注这事儿的。
苏老太太便心情不是很好:“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办的事儿,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难不成就不怕圣上怪罪?”
她还是忧心萧恒的处境,一天不把名分定下来,萧恒的身份就还是尴尬,他们这些绑在萧恒身边的人的前途也就仍旧是岌岌可危。
人如果没有希望也就罢了,但凡是有了希望的人,便没有谁能接受的了失去一切。
苏邀很明白苏老太太的心情,见她忧虑重重,几乎已经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便特意安慰她:“祖母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很快那些人的目光就不会一直钉在我们身上了。”
不知道苏邀怎么会如此笃定,苏老太太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的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苏邀桩桩件件的事儿都猜准了,她既然这么说,必定就有这么说的道理。
她勉强笑了笑,知道自己担心也没用,便干脆转移话题说起了请客的事情来,又问苏邀:“你不是说,要请一位李嫂子?请了么?”
说起这件事,苏邀也正担心,对着苏老太太却并不表露,只是点了点头:“是,已经送了帖子去了。”
说了一会儿话,她才从里头出来,才出了苏老太太的院门,就见燕草在边上等她,她点了点头,燕草急忙小跑着过来,都顾不得喘口气,就道:“姑娘,阮小九回来了,在外头等着您。”
终于回来了!
苏邀片刻不停的往花厅去,果然见阮小九已经等着了,便立即止住了阮小九行礼,沉声问他:“查到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