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好的出奇了,反而更显得有鬼。
张大人看了一眼方典吏,方典吏就会意,让官差把那头牛扛了上来,指着牛尾巴问刘大胖子:“这是你儿子绑的?”
刘大胖子慌慌张张的看了一眼,又慌慌张张的点头:“是,都是小的那不懂事的儿子闹的,小的一定回去教训他,求老父母看在小人认罪的份儿上,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小的真不是诚心的,小孩子不懂事,玩闹惯了.....”
方典吏顿时大声呵斥:“放你娘的狗屁!让你儿子把这绳结给重新绑一遍!”
刘大胖子的汗水流的更多了,抬头不安的看了方典吏一眼,支支吾吾的摇头:“大人,小的已经认罪了.....”
“认罪了?”方典吏便冷着脸:“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正要呵斥刘大胖子,忽而见堂前有官差拿了牌令进来,便又跟着出去,见苏嵘跟苏邀一道来了,急忙见礼。
“方大人不必如此。”苏嵘往里头看了看:“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观看?”
“”这是自然。方典吏毫不迟疑的笑了笑:“您二位是苦主,自然是可以列席的。”
他亲自引着苏邀跟苏嵘进去,介绍了二人的身份。
一般这种案子,本人是不必亲自到场的。
见苏嵘跟苏邀亲自来了,张大人都有些惊讶,急忙起身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大人客气了,公堂之上,自然是以大人为尊。”苏嵘和煦的笑笑:“大人请自便,不必顾忌我等,我们只是想来看看,到底是谁要居心叵测的害我们。”
刘大胖子的冷汗连帕子都抹不干净了,心中有些惊惧,苏嵘丝毫不给脸面的把这事儿说成居心叵测,这让他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
可更令人难以招架的还在后面,这个小插曲过后,方典吏就让人提了刘大胖子的儿子进来,沉声问刘大胖子:“你说你儿子调皮才让这牛惊了县主的车架,是吧?”
刘大胖子的儿子刘贵才九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官差一吓,已经两眼发直,抖索着不成个样子。
刘大胖子自己也惊骇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求饶:“大人,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闭嘴!你只说是不是他?!”方典吏做刑名已久,哪里会因为他哭一哭就心软,见刘大胖子思虑再三后还是点了头,他便冷笑着指着刘贵:“你去,再绑一次给我们看看!”
刘贵哪里会绑?被衙差按着手了,才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刘大胖子心疼又惊怕,急的也要哭了:“大人,大人饶命!”
“要饶命,你们倒是要说真话!”方典吏冷笑了一声,厉声呵斥:“仵作已经验明了,这疯牛之所以发疯,除了因为绑了鞭炮受惊吓之外,还吃了疯牛草!怎么,这疯牛草也是你儿子给吃的?!你这刁民!不老实招供,给的说法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分明就是故意在耍弄公堂!”
张大人恰是时候的拍了拍惊堂木,惊得刘贵险些吓得尿了裤子,才阴森的看着刘大胖子:“本官看,你是不用大刑不说真话了,既如此,就先上一顿夹棍,看你老实不老实!”
刘大胖子大惊失色,可是都没机会挣扎,已经被套上了夹棍,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关,面带惧色的喊了一声大人,还想再狡辩几句,张大人已经丢了牌令让行刑了。
夹棍一下子被缩紧,他的十根手指顿时如同被硬生生的夹断了,痛的他一下子就哭起来。
苏嵘面色也没变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