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一明连忙说到，“我只是怕你被人骗了……”

林念念笑笑：“没被骗，这些都是我要的。”

李一明听着手机里，传来林念念轻轻浅浅的笑意，他的耳朵轮廓不由有些泛红：

“没被骗就好，没被骗就好，……”

李一明见林念念没再接话，便有些不受控地着急，他拼命地想着，想着还要说点什么？还要说点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一明对上什么样的客户，都能够侃侃而谈，可每次一对上林念念，他便局促得不行！话也不会说！

像这会，他已经抓着头发，在不停地来回走动中。

好一会儿后，他才重新接上短路的思绪，以尽量平稳的语气，调侃着说到：

“既然是你要的，又这么大的量，那我肯定给你争取个‘骨折价’！”

林念念可不知道在她沉默的这一小会儿里，李一明经历了这样的跌宕起伏。

当然了，如果李一明知道林念念刚刚所想，估计也只会失落，因为林念念想着：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顺便将‘囤货’一事给说了？

虽然确实不太厚道，但这样能一次性解决，也可以尽量减少他们两人交流的次数。

再者，既然已经决定要说了，那晚说不如早说！

只是林念念这边刚回过神来，便听到李一明这话，当即亮着眼问：“真的可以有折扣吗？”

大概是这一来一往，很像平常和客户的对话，李一明也没多想，便直接应道：

“当然可以！”

“不过，这折扣的力度，也要看药品！有的就算是量大，也很难拿到好价格；有的就算量少，但价格却好谈；具体情况，还是得具体分析，我们可以——”

李一明要么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要么这话就完全收不住！

等李一明意识到他竟然将林念念当做客户来聊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林念念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在她听来，李一明这一番话，还是挺正常的，也挺有道理的，所以虽然李一明的话戛然而止，但她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将话说明白，连忙接话道：

“没事没事！能便宜多少就多少！”

“不过你这个清单，不说量的多少，就是种类也不少，我非常粗略地预估，都可能超过七位数！”

经过前头一大段话后，李一明也渐渐找回交流的节奏，此刻的他，也更像是专业的销售人员。

林念念这会要说什么最多，那就只能是钱了！

“没关系，该收多少你就收到多少！”林念念也不怕李一明知道，她直言道：“最近继承了亿万财产，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李一明一听这话，却是下意识地以为林念念是在开玩笑，只在心里盘算着，等报总价的时候，他便再减去他的提成，再给她凑个整数好了。

林念念这会虽然不知道李一明的想法，但她这几天的囤货，也不是没囤出经验来呀！

几乎所有的货物，哪怕他们没办法即时给她，但都是要给定金的，有的甚至当场就要给全款！

因此林念念这会便已经要李一明给她银行账号了。

李一明当然不肯，只说等拿好药品后再给；林念念一听就不肯了，李一明只好改口，说等确认好清单后再给；这下子，林念念哪还能不明白？

也是因为两人是第一次私下交流，再加上两人对各自立场的坚定程度不同。

所以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