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见徐茴,萧舒婳心里也堵得不行。自打徐茴嫁给萧铭轩,她俩就大小不断过招。萧铭轩夹在中间,一边是自己的正妃,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妹妹,他怎么做都不能安抚两边。
萧舒婳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徐茴怎么想的,竟然为了给她下套,不惜让自己的丈夫踩别人的坑。
叹了口气,从一品阁出来,车夫将马车停在萧舒婳面前。萧舒婳没立刻就上车,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街。几天的闭门不出,竟觉得恍若隔世。
他们就这样横在路上,也没人敢说什么。看够了,翠萄正要扶着萧舒婳上马车,一个身着干净的小厮叫住了她们。
那小厮跪下行礼,“小人参见公主殿下。”
萧舒婳低头一看,觉得那人眼熟,翠萄在旁边小声提醒,“殿下,这是定阳侯府的人。”
“薛昭?”萧舒婳蹙眉。这厮想干什么?
“殿下,我家主子想请殿下小叙。”
有的人偏偏就喜欢往刀口上撞。萧舒婳命令道,“带路。”
薛昭就在不远的茶楼里的二楼,从他坐的方向,顺着正好就能看见刚刚萧舒婳站着的位置。
见人来了,薛昭伸手拿起茶壶,为萧舒婳倒了一杯茶后,又懒懒得倚回了椅子。“公主殿下,请。”薛昭没行礼,也没站起来。
看见薛昭这副自由散漫又无礼的样子,萧舒婳烦的很,薛昭向来不对萧舒婳行礼,她都见怪不怪,坐在了薛昭对面,不过身子是直的。桌上的茶,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动。“有什么话,说吧。”
“微臣看公主形单影只的样子,真的好心疼。”
薛昭言有所指,萧舒婳没好气道,“你有什么好心疼我的?你不也自己在这喝茶。”
“微臣是在等人。”薛昭顿了顿。“也在找人。”
萧舒婳将目光从那张令人厌烦的脸上移开,“那希望侯爷早日找到要找的人,既然侯爷还有约,不如长话短说。”萧舒婳轻哼一声,“不过,我实在是想不出,我们能有什么话说。”
“公主不知道微臣要找什么人吗?”薛昭缓缓起身。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爱找谁就找谁。于本公主何干?”萧舒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别装了,人是被你的人带走的。”
萧舒婳想了一瞬,这是在诈她,还是已经暴露了,她审视着面前这个人,“薛侯,本公主可没时间在这跟你打哑谜。”
“我难不成会毫无根据得跟你要人?”
萧舒婳莞尔,“薛侯寻人急切,一时看走了眼,也是情有可原,本公主不与你计较。”
“倒也不急,至少没有户部查乐王府的事急。”薛昭摆正了身子,“不过想必清白之人是不怕被查的。”
“哦对了,听闻家妻说,孙家有个海棠花宴,京中的名门之女皆去赴宴,为何公主不去?”
不就是孙家不请她,至于所有人都要跟她强调一遍吗?“ 赏个花也要那么多人,实在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