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沉默地跟在薛昭后面,去薛昭说的那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于是两人就来到了公主府的后门。
她眼看着薛昭一阵风一样,几乎是平地飞了起来,身手十分利落地从围墙上翻了进去。
看见薛昭流畅的翻墙动作,她在考虑要不要为了公主府的安全而再加高一下围墙。算了,他们这种人要是存心想翻,就是修成城墙也大约是有办法的。
既然要在她公主府里聊,那就从正门进来就好了,搞这么大阵仗还以为要去哪。萧舒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得从后门走了进去。
此时得萧舒婳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急躁,冷静了不少。那这回再看这个瘦高男子,就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侯爷大费周章折腾这么一圈,就是为了翻我公主府的墙?”
薛昭挑眉,带着笑意看着萧舒婳没有搭话。
萧舒婳继续道,“放着正门不走,还就喜欢后门,是不是公主府的后门太小了,容不下侯爷雄壮的身形了。”
薛昭这个人平白无故生的这样高,还就偏爱穿这一尘不染的白色,宛如书生一般清雅柔弱,他与宋炙不同,并非那种结实威猛的壮汉,是瘦削的肩,细窄的腰,他的腰带总给人一众好像明明已经拉到了最紧,还依然有些松垮的错觉,风一吹他都可能跟着晃的样子,实际上力大如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
薛昭低头看向这个在嘴上从不饶人的公主,明明他的外表跟雄壮二字没有丝毫关联。自打他从姑母薛灵壁那里得知了许多不曾知晓的模糊往事,他就私下调查了许多,甚至从祠堂里找出了父母留下来的秘密,当年的事比他想的复杂,绝对不是少年少女的怨恨那么简单,所以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想继续与萧舒婳针锋相对了。
不过两人的关系不会轻易就破冰,许多的伤害都已经形成,就像他的右手不会再恢复成没受伤前的样子,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右手残废,他不会再有机会上战场,做一个将军立下赫赫战功,而萧舒婳十分看重的婚事,也被他们一起搅黄了,而且现在萧舒婳的处境,尽管她一直在勉强维持,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尴尬。
“公主才说的要与微臣避嫌,怎得忘了?”
也不知道从正门大摇大摆来到后门再翻墙进来,能避哪门子的嫌。萧舒婳看向薛昭的神情里多了一些嫌弃。“没忘,反正也进来了,那就去会客厅说话。”
这是薛昭第一次进到公主府里,走到哪都得
观赏一番,发现这里的庭院布局一点不比王府的规格差。
一想到当初被封这么大的宅邸,萧舒婳开心得以为她是皇上最疼的人。他看了看四周,目光在各个角落里游走,最后又停在了萧舒婳的身上。薛昭撇了撇嘴,摇摇头。
萧舒婳见薛昭东张西望了半天最后摇头,“难道公主府的布局,入不了侯爷的眼吗?”
“公主过着娇奢的生活,微臣这是羡慕。”
公主府的面上不显,光秃秃的大门还略显朴素,实际上院内有山有水的,从外院走到内院,伺候的下人比侯府都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哪个大家族的宅院里,实际上主子就萧舒婳一个。
这日常可是一笔不大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