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蛇牙受伤了,你迟迟不回,我总不能一直在公主府里坐以待毙。”萧舒婳解释道。
能看得出来萧舒婳现在的状态比他下午在公主府里遇见的要好。她暂时从公主府里的氛围里跳出,她自己觉得轻松。
“宋炙,你这里有酒吗?”萧舒婳将手里的书卷扔到了一边,用手撑着书案,一把跳坐在上面。宋炙的书案比公主府里的高, 萧舒婳还能荡着腿。
宋炙挠挠头,“殿下,您生病未愈,还是别沾酒了吧。”
萧舒婳侧着头,荡着腿,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着宋炙。
宋炙在面对萧舒婳时,永远都是听令行事,有求必应,立场从不坚定,“那……要是殿下执意要饮酒,属下这就去买酒回来。”
萧舒婳一听还得出去买,叹了口气,“罢了,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你别去了。”
宋炙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房子不比赵轶的房子好到哪去。一个小院子,一个破屋子。赵轶一个文官还知道雇一个老管家,宋炙则一直是自己生活,屋里也没什么摆设。
萧舒婳没什么所谓,这里反正是宋炙的房子,什么样跟她也没关系,“许长风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萧舒婳跟宋炙说,她要溜出公主府还有一个原因,有人故意传消息进府里,说宋炙被大理寺的人押走了。她不是特别相信,就把这个可疑的人处理了。
看到宋炙没什么事,那人果然是有问题的。
许长风肯定是保有绝对的自信,才会提前就让人把消息传到公主府,好让她自乱阵脚。好在萧舒婳没相信,宋炙也没被发现。
“殿下,赵轶的死与许长风脱不了干系。可尸体与证物都在大理寺,现在的情形对我们不利。”
“所以赵轶家里的证物很可能是许长风他们作假,既然你没被发现,等到许长风日后再反咬一口的时候,该如何证明清白呢?”萧舒婳分析道。
“按照赵轶的老管家的证词,他看见属下进到院子里后,许长风就把院子给围住了。当时赵轶就已经死透了,可以从他死亡的时间上辩驳。”
“仵作是大理寺的人,许长风从这上面做手脚并不难,”萧舒婳道,“得在赵轶的尸体被破坏前,我们找到能替我们说真话的仵作才行。”
难的不是找有资历的仵作,尸体进了大理寺,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了。
许长风身为大理寺少卿,上任时间不长,处理的案子虽然不多,但他没做过还没看过从前的文书嘛,他会将这么大个漏洞之处暴露?
宋炙不擅长思考,萧舒婳也没想着宋炙能给她提出什么靠谱的见解。
现在的局面十分被动,走错一步,就会陷入完全倾覆的局面。萧舒婳在思考的时候眉头紧锁,宋炙很少能看见这样的她。
穷思苦想都不能找到一个顺利解决的办法,在宋炙的印象里,公主殿下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下命令的时候都是胸有成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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