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萄用帕子将萧舒婳沾了果子汁水的手指擦干净,一会就要用正餐了,小厨房备了不少好吃的,也算是庆祝在侯府吃的第一顿正餐。
“罢了,知道就知道了。”萧舒婳叹了口气,“他早晚也能猜得出。”
“不过你们也别太挤兑蛇牙,这么多年的主子情谊跟下来,很难斩断的。”萧舒婳对两人道,“设身处地想一下,他若放下的干脆,我们反而才更应该提防一些。”
因为那种人才最可怕。
锦萄和翠萄两人对视一下,默契得没有说话。
萧舒婳在侧院里吃好喝好。薛昭从督察院回来以后脸就一直阴沉着。
正常侯府新添喜事,他下了早朝就可以回来,督察院会给他批一天假。结果这新婚结的不明不白的,在皇帝的下令中,尽管全京城都知道他跟萧舒婳结了,也没用,还是得老老实实处理公务。顶着所有人探查又可怜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得处理公务。
哪怕是薛家才交还回兵权的那段难熬时光相比,受到的嘘唏与白眼,都没有今天一日他在京中得多。
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后槽牙都要让他咬出裂纹来了。
管别人怎么说都还好,实际上他心中太窝火了。到底是谁,凭啥啊,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输在哪了。
他甚至说不好,他在对萧舒婳存有旖旎心思的时候,是在她有孕前还是后,不管哪一种,他都嫉妒得发疯。
薛昭才回府,风来就先告状了,先是大骂蛇牙忘恩负义又忘本,不肯透露一点风声,然后又拿出蛇牙给他得酸李子。
他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那就统统交给薛昭,让他自己分析自己猜,这个酸李子对于蛇牙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风来不懂蛇牙,薛昭懂啊,这人认准了一件事,就爱一条道走到黑,但是跟这个没熟的李子有什么关系,暗指他与萧舒婳的关系就像这个李子一样,又酸又硬还带着苦涩?
还是说,酸儿辣女萧舒婳怀的这一胎是个男孩?
不对,就算是神医也没有刚怀这么两天就能看出来是男是女的。
薛昭越发烦躁,姚笙笙这时候又扭着身子也来告状了。
萧舒婳说她这一身难看,她不信,她就又这么穿着来见薛昭了。哭哭啼啼得说萧舒婳没把她这个侯府主母放在眼里,对她有多么多么的不尊重。
薛昭的耐心在看见姚笙笙穿的这么奇怪那一刻,也消磨殆尽了,“她不愿意就算了,她毕竟是个公主,还有着身孕,你让让她。”
真得搞不懂,在府里又不出门,顶一脑袋首饰盒做什么。
姚笙笙不甘心,“那……那偏院那边她带了那么多下人伺候,月例银子得多少能供得起。”
“那就让她自己供着,让登记名册的走侯府的账,不登记的走她自己的账。”薛昭回复的飞快。
“对了,你打扮成这样,不累吗?”
姚笙笙面露羞容,抬手抚向自己盘好的发髻上垂下来的链子,就说侯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送给她的发簪。“不累。”
薛昭神色复杂得嘱咐她道,“在府里这么穿就罢了,出门可千万不行。”
姚笙笙心想,这是怕让别人嫉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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