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要偷换概念。”
“说什么比我更了解苏月婵,现在是比了解的时候吗?现在比的是亲眼目睹!”
“你刚刚人在往前走,有人从后面推你,你居然能看见是谁?你屁股上长眼睛了吗?”
苏月薇一噎。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道:
“婵儿就跟在我身后,不是她顽皮还能有谁?”
她故意用上顽皮二字,是想用她的大度反衬出苏月婵的恶毒,顺便坐实苏月婵的罪名。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萧靳延便毫无脑子地站在她那一边。
“薇儿说的对!”
他化身正义的使者,振振有词地道:
“苏月婵一向不懂事,这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薇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摔倒,不是她推的,还能有谁?”
围观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个站出来说话。
“大殿下,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苏月薇摔倒就一定是苏月婵推的吗?那我摔倒是不是也是苏月婵推的?全天下的人摔倒了都是苏月婵推的?”
“就是就是!人证物证全无,就一口咬定说是苏月婵推的,我也是惊呆了!”
“幸亏大殿下没有掌管三司,否则,全京城都得鬼哭狼嚎!”
“这样断案,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就是真爱啊!不管苏月薇放的是什么狗屁,都是香的!”
“苏月婵可是有人证的,她站在那边的高台上至少有一刻钟了,大伙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可咱们人微言轻啊。咱们这么多人证加起来,不及苏月薇放个狗屁!”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狗屁是香的呢。没法比,比不了,认命吧,爱咋咋地,反正这又不是审案,苏月婵也不会因此而坐牢,就是委屈了她。明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在高台,非得说她推了苏月薇,什么叫指鹿为马,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
“是啊,我算是长见识了。以后啊,看见苏月薇都绕道走,否则,万一她摔倒了,可就都是咱们的责任了。”
“绕道走有用吗?你看苏月婵不就绕道走了吗?可她还理直气壮认定了是苏月婵推她的。人家屁股上面长着眼睛呢!”
“长眼睛会说是苏月婵推的?没看见人家苏月婵在高台上站了一刻钟了吗?她完全有不在场证据。我看苏月薇就是自己故意摔倒,想诬陷苏月婵。否则为何明明铁证如山,她还闭着眼睛说瞎话呢?”
萧靳延僵立当场。
这么多百姓都被苏月婵收买了吗?
不可能吧?
苏月婵又不会算命,难道还能未卜先知提早布局?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把人推倒之后自己逃走。
根本就来不及收买这些百姓布局。
或者说,她早就想到要推苏月婵了,怕他追究,所以提早布局?
见他若有所思,苏月薇正想继续装肚子痛。
然而,不等她开口,顾雪樱抢先一步道:
“偏听则信兼听则明,就算是罪犯还有自我申诉的权利呢,如今,婵姐姐人都不在,你们怎能上下嘴唇一碰就给人定罪?至少应该与婵姐姐当面对质吧?”
闻言,苏月薇在心中冷笑。
不就是当面对质吗?她完全不带怕的。
以往哪一次当面对质苏月婵赢过?
“靳哥哥。”苏月薇一脸懂事地道,“咱们去找婵儿吧,当面说清楚也好,免得婵儿误会我,总以为我会怪她,她自己说谎也就罢了,怎么能买通别人一起撒谎呢?我从没想过要为难她”
“你没想过要为难她?”顾雪樱讥笑一声道,“可我怎么听说,大殿下曾经罚婵姐姐跪雪地跪碎瓷片呢?你叫不为难?请问那个时候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