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健山夫妻俩领着这一群贵客过来了,莫赫飞和姚雯走在前面,方书-记和县委其他干部靠后,县g会的林主任也在其中,乔碧玉他们兄妹四人紧随其后。
他们兄妹四人今天都穿着一新,神采飞扬,准新娘乔碧玉穿着蓝色套装裙,浓妆艳抹,打扮精致却透着几分俗气,不过在这个年代也算是较为亮眼,足够夺人眼球了。
宫觅锦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并未起身,抓着一把葵瓜子慢悠悠剥着,而跟她同桌的其他人也没起身,不过视线都落在姚雯等人身上。
“这位就是宫医生吧。”
姚雯视线早就落在了宫觅锦身上,走到桌前开了口,也在上下打量她。
上次派人绑架她时还瘦骨如柴,脸色病态苍白,只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已判若两人,论这姿色容貌,十个乔碧玉也比不上她,再论气质,她是凤凰,乔碧玉只不过是山中野鸡。
宫觅锦不在意她的打量,装作不认识:“我是宫觅锦,你是哪位?”
“我姓姚。”
姚雯见她不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她介绍旁边的男人:“这位是桐城g会副会长莫赫飞同志,也是乔碧玉同志的未婚夫。”
宫觅锦依旧没有起身,并未礼貌握手问好,看了莫赫飞一眼,微微侧头看向站在后面的乔碧玉,话是对她说的:“你确定这位是你未婚夫?”
乔碧玉知道整个涟县都在笑话她找了个比她父亲还老的男人,他们俩年纪相差25岁,他前妻生的儿女都比她大,还有了孙子和外孙,她一嫁过去就当后娘和奶奶外婆,她心里想着就难受憋屈,可除了嫁给他,她别无选择,只得认命。
见宫觅锦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就问这话,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面上扯着僵硬的笑容:“是,我未婚夫莫赫飞同志。”
“今天是你们订婚的好日子,你干嘛笑得比哭还难看啊?”
宫觅锦暗戳戳损她,在她笑容快绷不住时,又来了句:“你平时不是挺会笑的吗?你以前逢人就笑,还天天在家里练习笑容,笑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随时都可以变幻各种笑容。今天订婚这种场合,你该笑得温柔喜气点啊,你笑成这个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不愿意是被强迫的呢。”M..
“宫觅锦,你给我闭嘴。”乔碧珠跳出来指责了。
“我在跟你姐说话,你这个跳梁小丑跳什么啊。”
宫觅锦一点都不客气,不过她跳出来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看了她的手一眼,说着:“听说你下乡劳动支持国家政策去了,你这也去了大半个月了,这手还是细皮嫩肉,脸上还长了肉,比之前还圆润了不少,你这是去劳动还是去享福啊?”
“我当然是劳动,我天天喂猪浇菜。”乔碧珠声音喊得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真去劳动一般。
“你确定是去喂猪,不是趁机抢了猪食喂自己?”
宫觅锦这话一出,旁边的邻居看客全都扁嘴笑了,他们觉得宫觅锦这贬损比喻太对了,他们也发现乔碧珠胖了,跟她妈一样珠圆玉润了,这哪是去下乡劳动的,明明是换个地方去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