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死了的妻子还为了他生了一双儿女,他都毫不犹豫下手,你觉得真若到了那么一天,他不会对我下手?”
乔碧玉在这事上想的很透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害怕,“宫觅锦死揪着我们家不放,她之前说过要将我们打回原形,现在姚副主任都明显忌惮她,若她真的将那些事揪出来,姚副主任他们肯定会舍弃我们家,到时候我们就会重蹈莫赫飞原配妻子家的下场。”
“碧玉,你先冷静下,也许爸爸还有其他对策也不一定,你先别慌。”乔帆安抚她。
站在卧室门口的乔碧珠没过来安抚,她觉得家里的事越来越复杂了,而她从未接触过,家里其他人也没跟她说过,她总觉得乔家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乔健山根本没有其他对策,现在的他只有一条路走,阴沉着脸道:“碧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清楚家里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来涟县时,你也有八九岁了,应该还记得以前我们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还想去过那种生活吗?”
乔碧玉当然不想,哭着道:“我知道家里的情况,我愿意为家里付出,可为什么一定要挑中他?桐城那么多干部,单身的,离异的,甚至丧妻的,我都能妥协,可为什么一定要选他啊?”
“因为他不止g会副会长一层身份。”乔健山跟她说了实话。
“还有什么身份?”乔碧玉眼泪止住了。
“这个我不能说,你只要知道就算姚副主任这边出事了,只要你和莫赫飞有事实婚姻,就算将来宫觅锦收集到了最全的证据,我们也不用回到十年前,你们兄弟姐妹四个至少有一口饱饭吃。”
乔健山对家里也是做了安排的,他精心培养教导长大的女儿,他不可能不疼,让她嫁给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莫赫飞,他之前内心也挣扎过许久,可最终为了全家还是下定了决心。
见他们不说话了,乔健山语重心长道:“碧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家这十年经营的关系网都在涟县和桐城,若是离开这里,没有人照拂提携,我们从头开始会非常难。不说我自己,你们过习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们愿意再回到曾经的生活去吃苦受累忍饥挨饿吗?”
他们当然不愿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现在算是走到了半山腰,让他们跌回山脚下,重新开始攀爬,也许再过十年也不一定能爬到现在的生活状态,他们自然是不想这样的。
再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段时间被宫觅锦整得全家生活质量都下降了,之前每天吃荤菜,各种换着吃,可现在他们都不敢这么奢侈了,就怕被人抓住把柄,三两天才舍得花钱买一点肉打打牙祭。
他们已经习惯了天天荤腥的好生活,吃一个月素菜已很难受,再去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是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