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觅锦点头,看向大宝:“大宝,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
大宝连忙回答,小脸蛋还有两分尴尬:“不认识的人,给大宝的东西,不能立即吃。接过了要给大人,大人说可以吃,才可以吃。”
“那你们刚刚做对了吗?”宫觅锦很认真的问他们。
两个小豆包认错倒是很快,一起摇头,奶声奶气道:“做错了。”
说完,还主动将两颗糖果递给她。
宫觅锦拿过两颗糖果,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还给他们俩,再次教导:“这两颗糖果可以吃,不过下次要记住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一定要大人检查过再吃。”
“好。”双胞胎应着了,也立即剥糖开吃了。
他们俩走开后,韩老头看向孙媳妇,说着:“觅锦,那个孙知青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我只是借机教导他们。”
“觅锦,我们乡下地方没那么多防备,乡里乡亲的各家走动,孩子们都是抓着东西就吃了,大宝二宝若这样的话,反倒会让大家说闲话。”周菊并不是责怪她,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宫觅锦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乡邻间相处确实如此,说着:“大妈,这里民风淳朴,绝大多数乡邻善良无歹心,就算心思不太好的,你们也熟悉认识,会让大宝他们少接触对方。可这些知青都是外地来的,相处时间不长,你们对他们不了解,还是谨慎些为好。”
见周菊还要说点什么,宫觅锦眼神突然变了,嗓音也沉了:“我体内的毒,就是宫家自家人下的。”
周菊到嘴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韩老头父子俩表情也凝重了。
宫觅锦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有几分冷意:“我爷爷是宫家家主,他的医术是宫家最厉害的,虽谈不上可活死人肉白骨,但他在当地的名望也等同于这里的在世华佗。我们兄妹俩是爷爷一手抚养教导长大,就算那时候我们年幼,医术毒术还不够精湛,但对毒也有几分本能的敏感。可我那次中毒没有任何感觉,身上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等爷爷发现时,他都在短时间内无法将我的毒解除。”
说到这里,停了两秒钟,又继续说着:“能在爷爷眼皮子底下给我下毒,还有着如此精妙毒术的人,除了有着血缘关系的宫家人,不可能是别人。”
他们已经知道宫觅锦体内的毒解了,但之前她被毒害得弱不禁风的模样,他们还记得的,宫家这个给她下毒的人,并不是要立即要了她的命,而是在无声无息中摧毁掉她的身体,然后再断送她的性命。
她身边的亲人有如此歹毒心思,韩家人也能够理解她这么谨慎警惕的原因,韩老头当即道:“老大家的,听觅锦的吧,这些知青都是外地来的,不知根知底,还是小心防范着为好。虽然我们生产队里的知青总体品行还不错,可你娘家那边石鼓湾的知青可都不是善茬,为了回城名额,什么黑心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保不准我们这边的知青为了回城,也学这些阴损的法子,毕竟现在觅锦在县城是红人,有人想从她这边入手也不是没可能。”
“爸,我知道了。”周菊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没过多久,上班的人都回来了,周菊立即端饭菜上桌,韩老头父子俩也将石梅抬到了桌边,让她跟着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