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两难的境地,却还是心向光明。 ——题记
她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羁押路昕桃的牢房,牢房内有着凌乱的脚印还有打斗的痕迹,依稀可以辨别出牢房内发生过很激烈的冲突。
墙面上也有着斑驳的痕迹,多少还有残留着一些力量。
不用刻意去探寻,樊诺曦也能知道那是她留下的。
“那个小郎君只是跟我说我单方面毒打过路昕桃,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樊诺曦看了眼自己白白净净的手,又看了看牢房里的狼藉,意外道。
忽然,樊诺曦察觉到这间牢房里出现了轻微的声响,她下意识的进入牢房,用法术探查起来。
很快,樊诺曦找到了声响的源头。
她来到那面痕迹最多的墙,看着坑坑洼洼的墙面上有几只细小的虫子正在啃噬她留下的力量。
有那么一两只还满足的打着嗝,这对樊诺曦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我今天不削你们!”
樊诺曦一边说着,一边施展法术定住了那些东西,随后全收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瓶子里。
没一会儿,樊诺曦用来装这些虫子的储物袋就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樊诺曦看着这东西脑瓜子嗡嗡的,但这可不算结束。
稍作休整,樊诺曦走出牢房,并设下追溯阵法,一些在这牢房发生的事情便在樊诺曦眼前重现起来。
画面再现之际,樊诺曦自行封住的穴位像是突然失效,眼瞳又缓缓变红起来,脸上若有若无的出现了红色纹路。
“噗——”
樊诺曦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眼睛却是又再次恢复了清明。
她下意识的掀开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上面还有还没消退干净的红纹,“这就是我失控时所出现的情况吗?”
她连忙定住手臂上几个穴位,将那红纹稳定在一定的范围内,随后取出银针扎了几针,在银针取出的刹那,一小股不同于寻常颜色的血从中流出,樊诺曦连忙取出瓷瓶用法术装好。
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在某个时刻演练过似的。
待她解开手臂上的穴位后,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得到放松,密密麻麻的汗珠便冒了出来。
樊诺曦感觉身子又疲软了起来,这一次竟是让她突然跌倒在地,如何也无法起身。
她看着手中的瓷瓶,心中酸酸涨涨的,不知如何看待。
将瓷瓶收入灵戒后,樊诺曦挥手暂停阵法,就地闭目调息了起来。
如此,樊诺曦竟是在此处调息了整整半日。
这半日里,樊诺曦的身体异常总会反复出现,可是又总会在无形中慢慢被抑制下来。
待她恢复的差不多后,樊诺曦有些复杂的睁开眼,凭着直觉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羁押骷髅头的牢房。
她在调息的过程中,总是能感觉到从那间牢房中隐约中传出了一股极为温和的力量,将她仔细滋养着。
而她也变借着这股力量,一点一点的修复自己失血不少的五脏六腑和经脉。
这不,她堪堪恢复好,就发现自己对那股力量的感知和渴望更强了,所以,她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骷髅头的牢房前。
大半日不见的骷髅头这会儿瞧着和之前有着很明显的变化。
他的眉骨和肋骨上都出现了橙色的纹路,上面有着很明显的力量波动。
眉骨之间熠熠生辉的纹路像是一颗破土而出的嫩芽,又像是一只活泼的小鹿,每一次发作,都会让他的骨骼像是被打磨那般,明亮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盘膝而坐的骷髅头,整个身体都隐约散发着橙色的光晕,在牢房的的光线映照下,竟是显得颇为突兀。
他像是从另一方世界走来,不该困于这方寸之地。
这是樊诺曦在看呆后,心中所想。
许是他身上的一些变化极大的吸引着樊诺曦,她竟然没注意到蹭被她攥在手中的吊坠,正在骷髅头的心口又有若无的闪烁着光亮。
这般看着,樊诺曦一时之间就不想离开了,可是又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