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性子娴雅温婉,温良恭俭?
胡说,分明就是爱慕虚荣!水性杨花!
若不然为何一边吊着他,一边又与谢筠好上!
不就是怨恨他没办法娶她为妻吗!
本以为洛沁是个善解人意,会懂得他的苦心,哪知她如此斤斤计较,就这么弃了二人之间的情意!
他不能娶她,难不成谢筠就会娶了?
呸,不可能!
晋昭周身气息阴翳骇人,他身后的侍卫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愤怒使得晋昭气血上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儿,此刻已然布满血丝,这是气到了极致啊!
他最后的理智死死压着他不要冲动,冲动会坏事,若不然,他早上手打了面前这个小白脸!
谢筠好似没发觉他的愤怒,神情冷漠道:“殿下,如今对质也对质完了,你手中那帕子就不是阿沁表妹的东西。”
没等晋昭发怒,他又继续道,“二皇子殿下,众所周知,洛表妹是去岁腊月才到建康来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在荆州,而二皇子你可从未离开过建康啊!你们又是何时认识的?”
晋昭心下一惊,他倏地抬起头,对上谢筠沉静的眼眸,仿佛被看穿了所有!
他心中暗恨,可恶,在荆州一年又不能说出来!好气!
难不成洛沁已经告诉他了?
不对,以谢大郎的骄傲,若洛沁告诉他与自己曾相交一年,谢大郎肯定不要她!她不敢!
看到晋昭吃瘪,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谢筠继而又淡淡道:“且,洛表妹自来了建康,多数时间都是忙于谢氏族学的课业,也未曾参加什么大宴会,于您,也仅仅是在花朝节上见过一面……”
说到此,谢筠似叹气,“哎,殿下莫不是得了癔症?见到臣表妹长得貌美,起色心了想据为己有不成?”
“谢筠,你放肆!”
竟然敢说他癔症,还见色起意!
要不是谢氏势大,他早将谢筠这张脸打烂了!
面对晋昭的色厉内荏,谢筠凉凉道:“可是,您说洛表妹是您的女人,总得有个人证物证吧?”
晋昭死死握拳,双眼盯紧谢筠,仿佛要用眼神将人射穿一样,他呼吸粗重,“那好,既然你是她的同窗,那想必也是见过她的字迹的吧?”
谢筠眉心一跳,却仍不动神色点头,“自然。”
“那就最好了!”
“殿下莫不是想像方才那般,再伪造一份书信来往不成?”
被猜到,晋昭冷冷启唇:“是事实。”
“那好。”谢筠直接打开手里的折扇,将扇面上的文字呈到晋昭面前,眼神幽深望着晋昭,“这上面的文字,乃洛表妹亲手所写,殿下不妨瞧瞧。”
闻言,晋昭视线看向扇面的文字,待看清后,登时又是一个惊天霹雳!
这上面的字迹,与洛沁写给他的信笺不一样!
怎么回事?!
“你骗人!”晋昭当即就大吼道,“这不可能的沁儿写的!”
他与洛沁相交那么久,书信来往那么多次,洛沁不可能从开头就造假骗他!
只能是谢筠在骗人!
谢筠轻摇折扇,似是心累至极,摇头叹气道:“这真就是洛表妹所写,臣是她同窗,臣会不知吗?又或者,要洛表妹当众写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