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皇宫内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太极殿东堂之内,排列整齐地榻席上站着排排朝臣,他们身着宽大厚重的朝服,手持笏板,头戴进贤冠,面容严肃,左边文官儒雅端庄,右边武将雄壮威武。
此时皇帝还未到,不少得知昨夜二皇子掳谢氏大郎君未婚妻一事的大臣,皆窃窃私语着,目光频频投向谢氏和洛氏家族的臣子。
洛少傅顶着压力,整个人都忐忑不安,尤其是得知昨夜谢大郎棒打二皇子之后,他更加不安了。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内侍一声尖细的“陛下驾到——”
一时间,现在瞬间安静,所有大臣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身着华丽繁复的龙袍,头戴五梁进贤冠,踩着翘头履,稳步登上御座,敛了衣袍跪坐好,目光扫视着殿下,威严而庄重。
他目光落到谢太傅身上,顿了顿,道:“平身。”
“谢陛下!”
众臣跪坐到自己面前的榻席上。
待人都坐好,内侍又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谢太傅当即直起身子,举着笏板道。
“准奏。”皇帝语气淡淡,仿佛早就知晓他要说什么了。
“臣要上奏二皇子殿下抢掳人妻!”
果然,谢太傅此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变色,窃窃私语。
王司徒有直起身子道:“那洛女郎与谢大郎情投意合,两家已交换庚帖,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二皇子深更半夜命人掳人,此举大为意欲何为?”
谢太傅接着道:“自古以来,夺人之妻乃大仇,《礼记·典礼上》有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后又有人言夺妻之恨亦是。二皇子身为一国之皇子,怎能做出此等失德之事来?”
洛少傅适时开口:“小女与二皇子仅有数面之缘,绝无私情!二皇子此举定是受人蛊惑!”
他没敢当着皇帝的面,说晋昭混账昏聩,只能委婉说他是被人蛊惑。
而晋昭的舅父,杨依依之父车骑将军杨展也立即跳出来给外甥辩护:“二皇子此举是有不妥,可谢大郎棍打皇室又该当何罪?按律该赐死!”
谢太傅冷哼,“哼,犬子是伤了皇子,可这不是二皇子先挑起来的吗?况且犬子已深深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如今已跪在宫门前请罪。”
王氏、谢氏和洛氏纷纷上奏晋昭无德,而杨氏、崔氏抓着谢筠打皇子一事不放,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吵闹闹,菜市场似的,太子晋肆与庾太尉等一干人看了好久的戏。
太子晋肆老早看晋昭不顺眼了,结果晋昭自己作死,将把柄露出来,他可不得狠狠落井下石一番?
太子有意拉拢王谢,于是进言道:“父皇,此事本就是二皇弟之过,他怎能做出夺人之妻此等品行不端之事?身为皇子,合该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二皇弟委实太让人失望了!”
庾太尉也道:“二皇子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此次二人都有错,就此掀过了吧,谢大郎又非下死手,二皇子将养两日后,再让谢大郎去负荆请罪便是。 ”
打几棍子而已嘛,谁让他先夺人妻的?若是二皇子真得手了,这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啊!
庾七郎也在朝堂上,但他品职稍低,坐到后排,只听见前面的阿耶与王谢要臣在争辩。
今早得知二皇子也对洛女郎有那心思,还用如此龌龊手段,他就来气,当即撺掇阿耶和太子表兄快快借势打压晋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