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怎么可能会发如此重的毒誓!
此生绝不心悦他,如违此誓终身孤老,不得善终——不,不可能。
绝对出错了。
他乃侯府世子,而她,名声早坏,他肯纳她,她应当感激才对。
怎还会咒下如此毒?
定是医童听岔了。
“二姑娘在何处?”
齐君瑜飞快走出小亭。
他要亲自问她,还要告诉她,他定会风风光光娶她进门。
洗砚瞧出不对劲了。
世子到底要做什么啊,连忙追了出去。
“二姑娘应是已经离开医馆了,世子,这是好事啊,以后再不会有人误会二姑娘了。哟……世子……”
腰上挨了脚的洗砚一屁股蹲摔地,愣了,“世子……你……”
脸色发暗齐君瑜踹完人就走。
好事?
卫姮要同他撇清关系,这算哪门子好事!
要追上卫姮,告诉她赶紧毁了那毒誓才成。
摔地的洗砚连身上灰尘都来不及拍干净,赶紧追上去。
并没有发现,他离开后,一道黑影掠过树梢,悄然站在亭外石阶上,回禀女科内室所发生的种种。
很快,小亭内空无一人。
齐君瑜已追出医馆,套在拴马柱上的两匹骏马已不在,显然,卫姮已离开。
“去卫府!”
齐君瑜当机立断。
一瘸一拐跟着的洗砚都要哭了,“世子,您,您到底要做什么啊。夫人还等着您回去呢,要不……”
“齐世子?”
娇滴的声音不掩惊喜,从医馆里传出来。
齐君瑜回首,不甚熟悉地望着喊自己的女子,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礼貌性地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刚好,脸色惨白的卢氏出来了,齐君瑜心头一惊。
赶紧抬脚朝卢氏走去,“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差?”
吃力搀扶的于妈妈看到齐世子,如看到救星,“世子,麻烦世子快搀搀我家夫人……”
卢氏把自己气到背过去了。
多亏医馆里的大夫及时扎了银针,人才缓过来,四肢却是无力,需得人搀扶着走。
苏妈妈、于妈妈两人适才都受了惊,平日里跟着卢氏也是养尊处优,这会儿手脚都发软全然使不上大劲。
还好遇着齐君瑜,两人是喜极而泣。
齐君瑜立马将卢氏扶住,疾声吩咐洗砚,“速将马车驶来。”
这回,他可以光明正大去卫府找卫姮了。
卢氏还没有完全缓上气,虚浮的视线看了齐君瑜一眼。
造孽啊。
莫不成,真要把云姐儿送进没有前程的宁远侯府了?
一时又是悲从心中来,轻阖的眼角边泪水渗出。
齐君瑜一心只想赶紧看到卫姮,并不曾仔细留意卢氏,更不知道卢氏心中所想。
放下车帘,便让马车赶车前往卫府。
全程,齐君瑜没有多看李雪茹一眼。
也没有发现李雪茹眼里委屈、不甘。
他没有发现,同严氏说了几句话,晚出来一步的李夫人看到了。
是看到心惊肉跳,身冒冷汗。
她女儿——
对齐世子有意!
刹那间,李夫人便想通为何女儿要针对卫姮了。
“李雪茹!”
李夫人沉声低喝,惊到李雪茹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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