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处处都要打点的府里,哪够用呢。
好在兰哥儿去的是规矩甚严、又极为清正的应天书院,出了束脩后,学子们基本不需要花费太多。
书院是在山上,下山一趟不易,手头紧的兰哥儿几乎不下山,便是五两银钱的份例,每日还能攒下一、二两。
说完,兰哥儿像小时候般,拉了卫姮的手,走出思居院,“阿姐,我还存了十两银子呢……我都给你,你用着,不够再问我。”
少年郎还没有完全长成,便开始知道要养着阿姐了。
卫姮原本快要止泪了,闻言,秀鼻又是一酸,险些再次落泪。
她啊,前世自打成了宁远侯的当家主母,便再也没有掉过泪,如今,也不知是年轻了些,这眼泪倒是爱流了。
拭干净脸上的泪水,卫姮声色还有一些哽咽,笑道:“阿姐有银子,日后阿姐给兰哥儿银钱。”
“阿姐,你又偷偷省了月例?”兰哥儿又急起来了,“以后不许再省,缺了阿弟给你。”
卫姮见他又急起来,心里既难过,又熨帖。
干脆把兰哥儿拦到了她的私库里,好让兰哥儿知道,如今她有金山银山,并不缺银钱。
前世,她不敢惹章氏生气,蠢到守着私库也不敢用。
再加父亲生前暗里叮嘱她,若她无能守住私库,动用私库定会招来祸害,不如先放着,待日后有本事了,再动私库。
如今,她是能守住私库,便是章氏、卢氏知晓,也休想从她手里夺走半个子儿。
到了青梧院,碧竹、初春见到兰哥儿,都好生高兴,纷纷行礼。
兰哥儿也笑着与她们说了会子话后,便被阿姮拉到了青梧院的后罩房。
没一会儿,整个人呆了。
这这这……
他真不知青梧院后罩房里,还有个地下暗门!
暗门里头置着父亲偷偷留与他和阿姐的私房。
那烛火点亮后,金光闪闪、银光闪闪,闪到他双眼都有些睁不开。
卫姮取了五张一百的银票放到兰哥儿荷包里,“……你如今是世子,书院虽在山上,一月也是有沐休,以后不必再省着……”
“该花便花,花完再找阿姐取便是了。”
兰哥儿出了地下私库,人还是懵了。
有说有钱,又有私库的阿姐,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样的阿姐比边关时的阿姐,还要强些了。
他不在的这几日里,阿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兰哥儿怔怔想着,待卫姮领到他到客居听澜院西厢房的谢氏跟前请安,才回过神。
谢氏见了肖似十三族弟的兰哥儿,素来内敛的她微微颔首,道:“是个周全的好哥儿,如今又成了世子,更要戒骄戒躁,好好守着侯府,开开心心,好好地过日子。”
都不说什么光耀门楣,更不说别让长辈失望这程子寄予重望的话儿。
兰哥儿初次见谢氏,还有些拘谨,听完训诫的人,躬身揖礼,正色道:“多谢七伯母教诲,侄子日后必常省自身,不负家中长辈所盼。”
“……”谢氏沉默了。
这孩子,瞧着面嫩青涩,怎么说起话来跟个老秀才似的呢。
过于迂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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