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也是不敢相信的。
瞳孔狠狠一颤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西厢房里。
兄长!
竟然是兄长!
和姮妹妹院里丫鬟打闹的男子,竟然是兄长!
血色从脸上一点一点褪褪去,卫云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往倒座房的抄手游廊方向望去。
肖夫人是不是也已知晓,里头的男子是兄长?
唇色都没了的卫云幽收回视线,看向面沉如水的母亲。
她颤声,“娘,姮姐儿院里的丫鬟为何要勾引兄长? 是有人要害兄长,败害兄长的名吗?”
兄长不能有事!
只能是有人要害兄长,方让丫鬟勾引兄长。
是与卢氏想到一处去了。
卢氏放开了女儿的手腕,再次朝西厢房走去。
面沉如水的她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举止,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只有沉住气才能救下濯哥儿。
所以,她要在胭脂露脸之前,勒死这个贱人!
“七嫂,濯哥儿向来稳沉,懂事,房里更是干净到没有一个丫鬟,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濯哥儿,败坏濯哥儿的名声。”
“事关濯哥儿的名声,恳请七嫂把那害人精交予我处置。”
不等谢氏发话,卢氏厉声,“于妈妈,你进去捆了那丫鬟,带回杜微院!”
“是,夫人!”
于妈妈沉着脸,便往西厢房里去。
碧竹却突然从西厢房里出来,拦住于妈妈,脆声道:“于妈妈莫急,胭脂正伺候大爷换衣裳。”
换衣裳,便是有了肌肤之亲。
于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沉住了,道:碧竹姑娘这是打哪儿出来的?”
碧竹道:“我啊,翻窗进来的啊。”
又咬牙切齿道:“桃红那死丫头嚷嚷着我家姑娘院里的丫鬟同男子打闹?我和初春姐姐必须得守好窗子,防着人溜走。”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碧竹、初春,濯哥儿还能逃。
卢氏恨到胸腔里血气翻滚,“姮姐儿院里的丫鬟,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却苦了濯哥儿!”
还在慢腾腾往东厢房走去的严夫人停下了。
卫大夫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针对卫小姐啊。
院里的章氏便失声道:“大嫂,您的意思是姮姐儿想害濯哥儿?”
……
听澜院里,瞬间静悄悄的。
皆是一脸不可思议望向章氏。
章氏捂着胸口,潸然泪下,“嫂子您定是误会了,姮姐儿虽性子是顽劣了些,却不可能做出这等子毁濯哥儿前程的下作事。”
“还望嫂子明察啊。”
呼……
女眷们暗里松口气。
可真真被章氏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糊涂仅凭卢氏一句话,便认为姮姐儿陷害濯哥儿呢。
不过她那嘴,实在不会说话,她们本没有怀疑姮姐儿,经她这一嘴,倒有些怀疑姮姐儿了。
“大夫人。”
从东厢房里走出来的卫姮穿过进院,走到西厢房,“姮亦想知道胭脂为何与堂兄一起,不如一起问吧。”
“姮姐儿,胭脂是你院里的人,你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回避一二吧。等伯母问清缘故后,再差人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