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收起,全然没了刚才的热络。
淡道:“看来夫人是有急事了,妾身打扰夫人了,告辞。”
福了福,转过身的肖氏脸上冷意更深。
身后却传来谢氏的冷凝声儿,“肖夫人,姮姐儿往后也是有长辈护着了,他日再让我见到夫人无故训斥姮姐儿,莫怪我不讲亲戚情面了。”
“姮姐儿告诉过夫人,她瞧不上你家世子,还望夫人牢记在心,不要再生误会。”
一句话,就让肖夫人后背僵住。
脸上更是露出难堪。
更有一种连衣裳都被人扒光,恨不能从世间消失的羞耻,短暂的一顿后,肖夫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了侯府后,肖夫人的头风便犯了。
强撑着身子让孙嬷嬷把嫡子喊过来,孙嬷嬷有些惊讶,“夫人,您走后,侯爷便送瑜哥儿去书院了。”
“侯爷没有夫人说吗?”
根本没有说!
肖氏气到捂着头,直喊痛。
那厢,坐在马车内的宁远侯,对嫡子齐君瑜笑道:“瑜哥儿,你对卫二小姐的心意为父知晓了。”
齐君瑜猛然抬眸,急道:“父亲,孩儿只愿纳卫姮为妾,云幽必定为妻!”
“胡闹!”
宁远侯沉脸,“那卫大小姐已不堪为世子夫人,你既想纳卫二小姐,只能是娶她为妻!你祖母是极力赞成,你祖母说等她出了孝期,立马去探探口风。”
“只要她母亲点头,此门亲事如你所愿。”
齐君瑜不肯让步,“父亲,孩儿的妻只能是云幽!那卫姮若不肯为妾, 我便不要了。再者,她本就不愿嫁我。”
宁远侯直接忽略齐君瑜前半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瑜哥儿娶谁为妻,还轮不到他自个做主。
忽略前半句的宁远侯问道: “卫二小姐在为何不肯?吾儿仪表堂堂、腹载五车,品行端正,是上京多少贵女暗里倾慕的儿郎,卫二小姐怎么会不肯呢?”
齐君瑜的脑海里闪过卫姮面对他时的种种,憎恶、厌弃,是恨不能让他从世间赶紧消失。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不喜自己。
“儿子也不知,也想找她问清楚。她曾发过毒誓,此生绝不嫁我,如违此誓终身孤老,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宁远侯震惊到蓦然瞪大双眼,过后,声色犀利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娘不是说你同她不过是拌个嘴,有些误会吗?”
“速同父亲说清楚,是何缘故。”
半个时辰后,步伐带怒的宁远侯脸色铁青冲进肖氏的院子里,那模样,骇到下人们惴惴不安地望着正院。
正院东次间传出侯爷的咆哮声,“……卢氏那贱妇,纵仆欺主,还算计到瑜哥儿头上,你这个蠢妇,竟然还为她打抱不平!”
下人们全竖起耳,欲想听清楚。
孙嬷嬷走出来,厉声,“全回屋里去,谁在外头乱晃,打死。”
哪里还敢再听,个个蹑手蹑脚回了耳房、后罩房。
没一会儿,宁远侯怒气冲冲甩帘离开正院。
正院东次间里,披头散发的肖氏眼呆滞坐在南炕,少顷,她面露狰狞,把炕上的凭几全砸到地上,宣泄着她被人欺负的怒火。
“ 卢如婉,贱妇!欺我儿子,我与势不两立!”
正看账簿的卢氏心口突地一悸,压了压心口,视线冷沉问账房管事,“老爷连着五日一共支银一千银,为何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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