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视线从卫姮脸上扫过,正欲挪开,倏地见卫姮嘴唇微微,对她露出嘲讽浅笑,卢氏猛然握紧扶手。
姮姐儿,为何是这般表情。
她可以是淡然,可以是不慌不忙,决计不可能会在嘲讽自己。
像是——
像是嘲讽她机关算尽,到头来终是落败。
心头莫名慌了起来。
于妈妈来了。
绷着脸,不见往日的和气,连步伐都格外沉重。
觉察卢氏的视线,走过来的于妈妈轻地摇了摇头。
卢氏脸色霎时变白。
慌了的心直坠,似要落入无底的深渊。
没有?
怎么可能
后面是方嬷嬷扶了桃红,两人一道迈过门槛。
方嬷嬷福了福,温声道:“夫人、老爷、姑娘,桃红身上干干净净,并无红痣。”
卢氏身形狠狠一踉。
不可能啊。
怎么会没有呢?
王婆子明明说有的啊!
目光一瞬不瞬望着于妈妈,一字一字地戾道:“你们,当真验清楚了?没有看漏?于妈妈,你来说!”
于妈妈欠身,“夫人,老奴与方嬷嬷验清楚了,桃红身上确实没有红痣。是娄管事撒谎,诬陷了桃红。”
娄宁不傻,听到这儿就知形势已败。
但他不能说是大夫人诓他。
大夫人没有诓过他。
他从受尽欺辱到这些年风光无限,人人称一声“娄管事”,都是大夫人赏给他的。
桃红,他也相信大夫人是真想给他。
是有人先一步,算到了夫人此招,提前破局后,稳坐钓鱼台,等着夫人往里钻。
跪着匍匐的娄宁闭上双眼,凶冷阴森的脸上皆是自责。
是他无能,没有让夫人的局成。
没有辩解的娄宁就这么匍匐跪着,等待他的结局。
他赌,夫人不会放弃他。
“好,好,竟然是撒谎!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卢氏从椅里起身,震怒之下,更是万般的痛心,“娄宁,娄宁,你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卫姮凉声,“只是打吗?我记得娄管事刚才说了,用性命担任,绝无虚言,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
卫宗耀狠声,“行仗五十,以儆效尤!”
卫姮想的却是让娄宁死。
方嬷嬷低声,“姑娘,按律例娄宁此罪,鞭三十,矿山苦役半年,便可归家。”
也就是说五十仗,够了。
卫姮握紧拳头,她平生最恨玷污女子清白的畜生,见一个便想杀一个。
“不如,先妥善安置好桃红,回头再谋旁的事吧。”
方嬷嬷在宫里数不清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这会儿子自然是看明了卫姮真正用意。
卢夫人恶心了姑娘,姑娘不动声色更恶心了卢氏。
胭脂送儿子,桃红送老子,最终,卢夫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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