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俊颜依旧惨白,毫无血色。
从净室走到床边,虽不远,但足让夏元宸体力不支。
躺到床上,他微微喘着气息示意血七退下。
尔后,低声问为他诊脉的卫姮,“如何?还能看出身中奇毒吗?”
“可以。”
卫姮微微点头,“但脉相比以往更为有力,可见恢复不错。”
不行。
再过二十一日便是观莲节,在贵妃娘娘昨儿便央了圣上点头,太液池将有荷灯宴,静宴请朝中重臣代嫁的女郎、不曾娶亲的儿郎入宫放荷灯。
每到荷灯宴,圣上都会下旨赐婚。
而她——
目光微抬,落到神色肃穆的皎如明月娇颜,而她,并无成亲念头。
他需要有足够的理由,再一次拒绝圣上赐婚。
声色微寒的凌王,询问卫姮,“卫二,如我中断每十日一次药浴,毒性是否反噬?”
“有可能会,有可能不会。”
卫姮沉声,“三爷,你想中断药浴?”
“是。”
夏元宸颔首,“有人不希望我太快好转。”
卫姮拧眉,“你的兄弟?”
换来夏元宸好一会儿的沉默,“除了他们,还有我……父亲。”
父亲两字,纵然声色平静,卫姮一样听出隐藏在平静之下的苦涩。
“那你母亲呢? ”
“ 我母亲已经过世七年了。”声音温润了不少。
换来卫姮的沉默了,垂了眼帘,轻道:“如果你母亲在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中断解毒。”
她与三爷还真是同病相怜。
他,不受父亲宠爱,家人盼着他死。
她,不受母亲宠爱,幸运的是兰哥儿希望她开心就好。
夏元宸嘴角绷紧少许。
如果母后活着,只会更痛苦。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倒下,最后,临死前也没有等到帝王的垂怜。
“可,若能活命,母亲抵大也会点头吧。”
卫姮一愣。
惊声,“您的意思是,如有人知道你毒性将解,再直接杀你?”
夏元宸 :“所以,我必须中断两次药浴。反噬与活命, 卫二,我选择后者。”
那自然是选择后者啊。
有命在,总有办法解决。
……
杜微院
李昆家进了东次间回话,“夫人,跟到了一处僻静小院里,车舆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派去的小厮不敢靠近便在外头转了一圈,瞧见一处有柴烟飘起,想来院里还有别人,没敢多停留,记下位置后便离开。”
重新捻转佛珠的卢氏脸露阴冷,“可有听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或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李昆家道:“不曾说,小厮有也拳手功夫,耳朵贴了门扉偷听过,并无任何动静。”
进去了,又没有动静,那在里面做什么呢?
卢氏手指压紧佛珠,过了一会儿才道:“继续盯紧,下次再去小院,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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