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源如今是朝中重臣,其他几个皇子,就连不懂事的老六见了卫宗源,都客客气气的,也就是老三不给他颜面了。
如此倒也让他放心。
皇子与朝中重臣来往过密,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宫外
宁远侯顶着渐升的日头,在宫门口来来回回着急走着,一波接一波的汗水冒出来,都把衣襟领口打湿。
终于——
宫门深处,出现三道身影。
走在前面的身姿挺拔,远远瞧着都气度非凡。
而落后几步的两道身影,宁远侯踮着脚细细一看,激动到险些落泪。
再得知圣上口谕,让凌王殿下去侯府探望嫡子,感激涕零的宁远侯“扑通”跪地,叩谢圣恩。
……
宁远侯府
疼醒的齐君瑜看着眼前的凌王殿下,一时都忘了行君臣礼。
这不是上次他在济世医馆后园凉亭里见到的年轻男子吗?
竟然是——
凌王殿下。
宁远侯见嫡子视线笔直,怔怔望着凌王,心头直突的宁远侯道:“殿下,小儿重伤神思恍惚,失了规矩,还望殿下恕罪。”
肖氏也怕凌王会怪罪,尊卑有别,她再心疼,再着急嫡子的伤势,也是不怕造次。
赶紧喊了声“君瑜,不得无礼”,回过神的齐君瑜忍着疼,赶忙向凌王行礼。
夏元宸不是那等子心胸狭隘之人,心里也猜到齐君瑜为何对自己出神,加上对方又受了伤,抬抬手示意一家三口起来,并淡道:“都起来吧,治手要紧。”
齐君瑜这才敢坐下让李御医诊治。
李御医的手刚碰到他手腕,齐君瑜便痛到狠狠倒抽一口冷气,如此大的反应,李御医心头都狠狠一沉。
难不成,连掌骨都断了?
旁边的肖氏此时更是心都提紧了,声色沙哑,颤着声问,“李御医,犬子伤势如何,可有伤了……伤了骨头?”
夏元宸是见过不少断骨头,断胳膊、断腿的,但也没有见过像齐君瑜这般不禁痛。
御医只是轻轻一碰,都疼到全身发抖。
况且,他瞧着那手腕也就是肿得厉害,不像伤重的样子。
凤眸淡漠的他扫了齐君瑜一眼,便问宁远侯,“世子书房在何处?”
书房?
宁远侯欠身,“就在隔房,王爷可是要歇息?”
好好的,怎么问起嫡子书房?
夏元宸很是直接地道:“圣上得知丹子擅画丹青,本王欲寻世子一幅亲笔画送入宫内呈到御前。”
要呈给圣上?
宁远侯闻言,心头激动到狂跳。
这是,嫡子的前程来了。
克制住激动,连忙亲自带路,引了凌王去书房。
一门心思扑在嫡子身上的肖氏没有听到这些,站在床榻边,一心守着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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