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说奴婢是大夫人的人,奴婢便是被打死,也是不认啊。”
卢氏又开始轻轻拭着眼角边不存在的泪水了。
那株红珊瑚,她是要给云姐儿做嫁妆的,如今进了她的库房,休想再拿出去。
“七哥、七嫂,那红珊瑚确实是我拿了,是弟妹走时说过,如今侯府还是我掌家,既是我掌家,二房哪里来的库房呢。”
谢氏听到直冷笑,“这么说的话,那大宴所花八千两银钱,卢氏你什么时候还给族里呢?”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卢氏温声道:“族里看中勇毅侯府出了银钱办大宴,那是族里的一片心意,我又怎么拒绝族中心意呢。”
谢氏也不生气,“你是个会算账的,一分银钱不出,还想把好处全占了,卢氏,你是觉着我和宗子全是傻子,由着你玩耍吗?”
为了红珊瑚,卢氏如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笑道:“七嫂言重了,我掌着家不容易,还望七嫂体谅。”
谢氏知道她是耍无赖,也不理卢氏,直接问卫姮,“姮姐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卫姮微笑回道:“回七伯母,姮已派了丫鬟去罗府请贺伯父来侯府, 又想到此事往小里说是家事,往大里说却是盗窃,又差了人去府衙报官。”
一句话,直接把卫宗耀给蹶翻。
慌忙道:“侄女,不至于,不至于啊!不就是一点小事,哪能闹到报官啊。”
卢氏不禁握紧扶手,眼里顿生阴寒。
报官!
还去请兵部侍郎贺大人过来!
姮姐儿这是要把事往大里闹啊!
卫姮淡道:“大老爷,库房失窃可不是什么小事。您可能还不知道,那日大宴送给兰哥儿贺礼,丢失的不仅仅是一株红珊瑚,还有好几样贵重贺礼。”
“其中还有一柄紫檀玉如意,您可知,这是何人所送吗?”
卫宗濯哪知道啊,讪道:“不就是一柄紫檀玉如意吗?不算贵重,想来是族中亲戚所送吧。”
卫姮凉声,“您说错了,此为老荣王妃所送。”
什么!
卫宗耀整个人从椅子里弹起来,扭头,看向卢氏,“你你……是不是你拿了?”
卢氏:“……”
是她拿了!
可她不知道那是老荣王妃所送啊。
还有,这这这……这不起眼的紫檀玉如意,她赏给毕妈妈了啊。
毕妈妈这会儿,吓到全身抖了。
那个,那个……
竟然是老荣王妃所送的贺礼?
天菩萨啊。
家里那孽子,没有拿出去当赌资吧。
卢氏强撑着,佯装镇定道:“姮姐儿,你也别为了一株红珊瑚吓唬伯母。”
“如今这家是你母亲发了话,由我来掌家,那一应贺礼我都好生收着才对。当然,有时候家里周转不济,难免会挑出一两件当了,典了银钱当家用。”
“那红珊瑚,大伯母也是准备当了,典了银钱当家用,犯不着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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