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觉着三爷不是那等子心眼小的爷们。
与七伯父说了,怕是还会惹到七伯父、七伯母忧心。
适才她应该试探性问问,拒绝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被他突兀一问,害她一下子乱了心神,都没有顾上周全。
下次见了他后,再问吧。
但愿不迟。
马车停下,已到织坊。
“卫小姐,绫锦楼到了。”
车舆外,驾车的侍卫很是恭敬的候着,等待卫姮下来。
如今,王爷身边的暗卫都知道车舆内的贵女有多重要。
宴少爷离开为王爷寻解毒,如今偌大的上京,唯卫小姐方有那本事救王爷。
今日,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用汤药吊着王爷一口气,离开前还说:“能不能熬过,全靠王爷自己了。”
说完,便连连叹气回宫复命。
多亏了王爷,赶在昏迷前赶紧让血七去请卫小姐来小院,这才化险为夷。
车舆内,卫姮敛好心神打起帘子下车。
出来便正好看到卢镜林拿着账簿,正核销匠人们的工钱。
他是个干活认真细致的,身处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里,也丝毫不分心,一笔一笔核销,一笔一笔结算。
“老伯,您的工钱.您点好,莫有遗失。”
读过书的儿郎,谦逊有礼,等着老伯数好铜子是否给够,再让下一位匠人向前核销。
老伯数得慢,刻着条条细黑皱纹的粗糙双手,一个一个铜子数着, 卢镜林也不催促,耐心等着。
后面的匠人们也是一样耐着性子,大伙儿脸上没有什么不耐之色,反而很是高兴。
如今清平街谁不知道‘绫锦楼’结工钱最是守时,说好每日结便每日结,绝不借口拖欠或抠扣。
到手的铜子叮叮响,家里添了进项,日子也会好过谢。
“下一位……”
卢镜林微笑着扬了声,示意身边的小厮将铜子数好,再交到匠人手里。
趁着小厮数铜子的空隙,卢镜林眸光微微一抬,朝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不禁握紧了手中狼毫。
他没有听错,真是东家来了。
下了马车的卫姮送走侍卫,再转身时,卢镜林已起了身,他并未向前,站在长案前朝卫姮揖礼。
也没有出声,揖礼过后,直到卫姮示意他无须多礼后,他才重新坐下。
进了织坊,得了信的李婶赶紧领了织娘们过来见礼。
卫姮也没有多说,认个脸便让织娘们离开。
等织娘们走后,李婶笑道:“姑娘,适才来了位客商订了一批丝绸,那客商虽有些挑剔, 却是个极有眼光的主儿,要的全是上等好货。”
李婶又说了客商有多挑剔,险些让她以为不是来订货,而是有意过来为难。
“……那客商也好生奇怪,明知绫锦楼还未开门迎客,他啊也不听,就是要订货……”
卫姮便知道,此人便是三爷派来的人了。
“诚意要货,接待便是了。”
卫姮把订货票据重新交到李婶手里,又问了些织坊里的一丝琐事,等碧竹过来后,这才回了侯府。
马车刚停好,外头传来一道不善的妇人声。
“云姐儿,你与瑜哥儿既已无瓜葛,为何还要差人给瑜哥儿捎来口信?如今你可是能请动老昌王给你讨来杜府赏菊宴请帖的金贵人儿了,云姐儿,你就放过瑜哥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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