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的下人,往往只被这种软刀子般的惩罚来上一次,都会长了记性,不敢再犯。
她也是这般罚过下人。
不是什么新鲜的法了。
卢氏不免有些失望,“太后宫里出来的嬷嬷,不应该是这等子水,平一定所隐瞒。我得想个辙,让她一道教教云姐儿才成。”
可如今把人得罪得死死的,如何才能求得方嬷嬷原谅呢。
卢氏想到有些头痛起来,干脆暂时不去想,问起了于妈妈的情况,“……大夫怎么说?可有伤到肺腑。”
李昆家道:“万幸只是踹青,胸口积了一股子气,吃上几天药便能缓过来。”
唉,如今大房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夫人以前瞧着是个温和、贤良的,为何现在愈发的昏庸了呢?
方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啊,夫人怎敢骂她是位卑低贱的下人呢?
如今又想着从方嬷嬷交好,还想从方嬷嬷身上学本事。
夫人糊涂啊。
您伤人在先,求人在后,如今想让方嬷嬷不计过往,为您所用,这世子哪有这等子好事?
李昆是不如于妈妈忠心,心中便是想着,也不敢说出来。
卢氏也没有留李昆家太久,问完话便打发了她走。
“等于妈妈回来,再想辙怎么让方嬷嬷安安心心来大房伺候吧。”
卢氏轻地念了声,靠着引枕,一身疲倦的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另一边,卫宗耀则轻抚桃红还未显怀了的肚子,叹道:“桃红,最近府里不太平,你去庄子里养胎吧。”
啊!
这哪成?
她要去了庄子,以后还能不能回府都不一定呢。
桃红依偎到卫宗耀怀里,柔声道:“妾知道老爷是为了妾好,越是如此,妾越不能离开老爷。”
“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忧,方嬷嬷虽是伺候过太后娘娘,可如今只是二姑娘的教养嬷嬷,什么灭门祸事,依妾身愚见,应是方嬷嬷提醒老爷,日后要严加管束下人才对。”
“方嬷嬷不是特地提了于妈妈吗?妾觉着于妈妈也确实错了,二姑娘即便有错,那也轮不到她一个下人来说教二姑娘啊。”
“须知,二姑娘是侯府贵女,也是二姑娘大度,换作气性大点的,说不定早把于妈妈拖下去打死了。”
“人没了章程,乃灭门之源,老爷,为了大爷、大姑娘,还有妾身腹内未出世的孩子,趁一切还来得及,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啊,可不能再纵容心里没个规矩、体统的下人怠慢二姑娘了。”
桃红借了此事,好好在卫宗耀身边上了正室的眼药。
句句都是说到卫宗耀心坎里了。
只是,他自己也没有个章程,乱糟糟的,含糊着回了句,“回头我再与夫人好好商量商量吧。”
但愿方嬷嬷是个大度的,不要计较卢氏的一时失言。
便没有再说,小坐了一会儿,又去了望晖院看望嫡子。
卫姮这会子便到了小院,碧竹刚要叩门,院门吱一声打开。
血七出来,“姑娘,请。”
侧身让路,恭敬请卫姮入院。
卫姮径直走向小院厢房。
她要瞧瞧,不要命,逞强的男人这会子是否还能与自己说上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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