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院在哪里,连忙同方嬷嬷说了一声后,便从后门出了青梧院。
刚到巷子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货郎拦了初春,“姑娘请回吧,两位主子无事。”
初春:“……”
那位神秘得紧的三爷,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初春还是不太放心,道:“可容奴婢一道过去伺候奴婢的姑娘?”
“两位主子定会无事。”
货郎压了帽檐,再次请初春回青梧院。
初春再不放心,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
小院
卫姮已开始为夏元宸解毒。
他此次药浴 让卫姮是颇费了一些力气。
把那残存的余毒重新压制,再一点一点以药浴佐针灸,把那入心脉的余毒,一点一点拨出来。
每一次扎针,别看卫姮出手又快又狠,看似不费吹灰之力。
实则第一针,都须得全神贯注,耗尽心神将那深浅把握刚刚合适,再要合着药浴的药效,方能把解毒的法子发挥到极致。
收回最后一针时,外头暗卫轻叩门扉,一轻三急,表示外头有人。
血七在卫姮的示意下,飞快打开房门。
“卢夫人来了。”
暗卫只说四字,便悄然退下。
血七回了屋。
正好卫姮收针。
便听到血七道:“三爷,卫姑娘,卢夫人在门口。”
卫姮将银针收到布包里,笑问俊颜惨白的儿郎,“三爷,您给我请的夫子呢?可都在院子里?”
每次药浴完,夏元宸都没有多少力气,微地抬了抬眼,道:“都候着,随时教你。”
随时教?
小院统共就这么几间房屋,她怎么没有看到夫子呢?
“卫姑娘,请。”
血七在三爷的示意里,微地抬手。
出了屋,碧竹迎过来,小脸全是惊喜,“姑娘,三爷给您找了一位女夫子,画得一手好丹青,奴婢适才有幸站在一边伺候,那画儿,画得真真好看啊。”
连碧竹都见过来。
三爷办事,果然很令人放心。
到了东厢房,卫姮还未进去,里头传来一道颇为严肃的声音,“卫姮是吗?进来吧。”
卫姮心头瞬间提紧。
这般严肃?
她,她有些发怵啊。
“快去啊,姑娘。”
碧竹倒是催促起来了,并道:“夫子见了姑娘的字,说很好看呢,就是还欠一些火候。”
见的是姑娘开的药方子。
那字,卫姮都收敛着写的。
深吸一口气,卫姮脚步微抬,举止端雅进了屋里
便见一位头发仅一块浅灰带素花包巾包着,着同色淡灰素袍,约莫五十出头的女夫子,站于书案前,目露严肃正一瞬不瞬望着她。
卫姮委膝行礼,“学生卫姮,拜见夫子,夫子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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