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条小缝,探出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童,童声无邪,清清脆脆的问话。
“你们是何人?”
问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瞧着,似乎才睡醒。
衙役一个是小童,倒也没有刚才的凶神恶煞。
不过声音还是很冷肃,“你家主子何在?有人报官,需要找你家主子问话。”
衙役没有明说是侯府嫡女失踪,顾忌传出去后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跟踪的小厮得了卢氏眼神示神,嚷嚷起来,“快叫你们主人出来,我乃勇毅侯府的下人,我家二姑姑今日出门不见了踪影,有人说见到我家二姑娘进了你们的院子里,快说,你们主人是谁?我家二姑娘在何处!”
他嚷得极大声,领头的衙役唬了脸,厉斥:“大胆,官府办案,岂容你在这里叫嚷,退下去!再乱嚷,关入大牢!”
于妈妈出来,厉道:“还不退下,别干扰大人办案!”
小厮连连告罪求饶,这才退下。
哪知道,他们一来一回,把女童吓到“哇”一声大哭。
门也没有合上,转了身边哭边喊,“夫子,夫子,外头来了坏人,您快出来瞧瞧。”
坏人?
衙役们面面相觑。
他们瞧着也确实不像什么好人,可都穿着官差服啊,那也不是坏人啊。
夫子?
里头难道住的是教书匠?
衙役也没有立马进去找人,而是客客气气询问卢氏,“夫人,二姑娘可有认识教书的夫子?或是书生?”
问得卢氏眼里一亮。
对啊!
她怎么没有想到姮姐儿突然写得一手字,是有人暗里教呢?
那字,可不像女儿家写的。
更像是男人教出来的!
卢氏擦擦眼角,心头压着欢喜,嘴里则忧心忡忡道:“我只是一个伯娘,姑娘家大了,便是真有也会藏着不会告诉我们。还请官爷帮助进去看看,我见着了人,也就放心了。”
说着,卢氏福了福礼,是做足了戏。
于妈妈轻地顺顺卢氏的后背,劝道:“夫人别急,有官爷大, 二姑娘出不了什么事。或许,就是串串门子呢?”
“您啊,别总把事儿想太坏。姑娘大了,能分出轻重。不该做的事,姑娘肯定不会随意去做。 ”
看似是劝慰,实则句句引着衙役往坏处想。
高门大户家的姑娘,最怕被外头的穷小子三言两语骗了身子,最后稀里糊涂嫁过去,一辈子是一眼望到头。
衙役推了门,刻有山水的影壁映入眼帘,那影壁还落有刻章:青尘居士。
谁也没有去看那刻章,过了影壁便是垂花门。
女童的惊吓声透过垂花间传了出来。
“夫子,外头来了坏人,说什么勇毅侯府的二姑娘今日出门不见踪影,有人见了她进了小院,一个坏人还喊着夫子,要您把二姑娘交出来。”
“那个坏人好凶,像要吃了我一样的凶。呜呜呜,夫子,我怕……”
“在自个家还能吓哭,你可真是个胆小的丫头。走,随夫子去瞧瞧,真要是坏人,夫子把他们赶走。”
是女子的声音,爽朗又洒脱。
卢氏听了那声音,瞬间握紧于妈妈的手腕。
低声,“怎么是女子声音。”
于妈妈倒是镇定,小声道:“先进去瞧瞧。”
卢氏想了想,点头,“嗯,就怕空欢喜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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