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濯捡起奏折打开,随后,双手颤抖到连奏折都拿不稳了,双肩垮下的他脸白如纸,整个人再无以往的意气风发。
“写了什么?啊,写了什么!”
卫宗耀一把夺过奏折,稍后,无法接受卫宗耀惨叫一声,狠狠抽了嫡子一记耳光。
“无耻啊!败坏门风啊!”
出入青楼,豢养伶人,更与寡妇私幽,还同老昌王等人……酒池肉林里妓子嬉笑、共寻欢!
桩桩件件丧尽天良,与淫徒无二!
这就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卫氏一族的护卫过来了,他们都姓“卫”,祠堂亦是可以出入。
“大人,马车已备好,可即刻出发。”
“不许出发!我们不走!”
卢氏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她令杜微院的下人砸了角门,又在于妈妈和下人的掩护下,直奔祠堂。
这回,她也不装疯了。
进了祠堂,卢氏跪在宗子面前,颤声大哭,“七哥、我知错了……是我一人之错,与濯哥儿、云姐儿无关,我以死谢罪,求青尘居士放过濯哥儿、云姐儿吧。”
她都认!
全认!
只要濯哥儿、云姐儿平安无事,她都认!
还没有等卫宗源开口,冷脸的谢氏领着武婆子们进来,“把她嘴给我堵住,捆了押上马车。”
“你们敢!”
卢氏尖叫,爬起来往牌位神台冲,“我不去乡下,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她哪都不去!
就算死,也要死在勇毅侯府。
谢氏冷冷挥手,两位武婆子一左一右,还没有等卢氏靠近神台牌位,便被按住。
“放开……唔……”
卢氏的嘴里便塞了棉布,嘴撑得满满的,所有的话全堵在嘴里,被武婆子押到谢氏面前。
“啪!”
谢氏扬了手,一记耳光抽到卢氏脸上。
“既是得了癔症,便少出来疯言疯语吓人!好好等在乡下祠堂静心改过自新!”
“唔……唔……”
卢氏愤怒挣扎,她想大骂谢氏,却字字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不甘的含糊声。
“七伯母……”
卫文濯刚想为母求情,便被谢氏打断,“濯哥儿,圣上亦知母亲患癔症,欺君大罪,你可知会有何下场?”
那便是——
全家砍头。
更有可能九族连诛。
卫文濯刚直起的身子缓缓弯下。
披头散发,身无一物的卢氏押出祠堂,从后门出去塞进马车,押回乡下。
卫姮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名婆子押着卢氏离开。
这一局卢氏大败是她所没有预料的。
而她能败得如此快,概因青尘居士。
三爷,他极有可能是皇子。
卫姮轻地紧了紧手。
会是哪一位呢?
身边,声色微噎的初春轻声道:“姑娘,以后大夫人再也不能害你了。”
她家姑娘,苦尽甘来,再也不要怕大夫人了。
卫姮没有那么乐观,笑了笑,道:“只要她不死,还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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