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爷吧。
不是什么双生子一类的吧。
初春看到心里直打鼓,又万分的忐忑。
姑娘可没有要嫁人的心思啊,瞧着三爷的架势,很像是要把姑娘占为己有啊。
夏元宸可不知道丫鬟心里想什么。
他照顾卫姮,都照顾到有些上瘾了。
难得见她如此娇怜,让他忍不住想要对她好些,再好些。
有一种恨不能把天底下最好东西全捧到她眼前,只博她一笑的冲动。
一连喂了数口,卫姮因口渴而皱紧的眉头松开,初春刚要提醒,夏元宸这边已把瓷羹放回瓷碗里。
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初春都看到不禁反省自己给姑娘喂水, 是不是不够精细,总能听到瓷器的轻撞声。
“……热……”
还在发汗的卫姮低低浅语,她在自个的院里很是放松,连警惕性低了许多,不仅没有发现伺候她的人是谁,甚至还觉着令她很安心、很舒服。
伺候自己的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松木清香,清冽、沉稳,让她心身由内至外放松。
夏元宸睇了眼有意挪到前头角落里的冰鉴,哄着道:“你病着,不宜贪凉,打打扇便好。”
说着,见软枕姮送去凉风。
“……”初春轻声道:“王爷,还是奴婢来吧。”
她的活都被王爷全抢走了。
莫名有一种手里没活,心头不安的危机感。
夏元宸把团扇给了初春,见卫姮身上发了汗,汗湿的鬓发沾在额角、脸颊,黏黏稠稠不甚舒服,手里没有活的王爷,又给自己找了活。
擦汗。
棉帕是有现成,打扇的初春便看到金尊玉贵的王爷,给自家姑娘擦干脸上的汗水,又特别细致又把湿发拂到姑娘的耳朵。
如行云流水般的伺候,让初春再度傻眼。
“王爷,还是奴婢来吧。”
自晓三爷的身份后,初春是真有些拘谨,言语里比以往更有敬意。
让王爷伺候姑娘,她很是惶恐。
再精心的活儿,夏元宸是没有办法完成了,淡道:“你家姑娘衣裳汗湿了,去换身干爽的衣裳。”
说罢,又睇了眼放在内室一角的冰鉴,“冰鉴抬出来再替她更衣。”
冰鉴寒冷,发了汗万一再又入寒,只会加重病情。
吩咐完这些,夏元宸才把卫姮轻柔放回床榻。
全程,都没有惊醒病着的女郎。
初春是真替自家姑娘捏把汗。
好姑娘,你也是睡得够沉啊!
王爷这般左右伺候,都没有让你醒来。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信任王爷,还是信任奴婢们。
等初春、碧竹、方嬷嬷伺候完卫姮换了衣裳,出来便看到眉目清冷的王爷坐在南炕,手里拿了一册四海山书,垂眸细看。
这是……
要守到姑娘醒来?
碧竹、初春齐齐看向方嬷嬷。
她们可没有那胆大赶走堂堂王爷啊。
方嬷嬷也不能赶人,低声吩咐俩人备了茶水、果子,便退出了西暖阁。
“嬷嬷……王爷不会要赖在表梧院了吧。”
到了东暖阁,碧竹颇有些着急道:“昨晚姑娘还同奴婢说,她可不想当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