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子,样样出色。
才干、能力、便连模样都胜过所有皇子。
勇毅侯的女儿,定心怎么这般好呢?
竟对凌王没有一点心思。
“凌王,为何欺朕?”
欺之一字,很重了。
夏元宸道:“儿臣并非欺骗父皇。”
圣上冷笑,“你分明对卫姮有意,朕那日与卫宗源提及,有意把卫姮许你,你为何不言半句?”
“这不是欺,是什么?”
夏元宸道:“父皇,那时儿臣对她确实无意,是后来与她渐渐相熟,因为她为人而倾心。奈何神女无心,儿臣命不久矣,虽倾心她,亦不愿牵累她。”
圣上皱眉,“你是王爷,怎能如此妄自菲薄?还有,卫二小姐其外祖母一脉,自有传女不传男的暗疾,你可知晓?”
夏元宸:“儿臣知晓。”
“既是知晓,你还倾心于她?按规矩,她连贵妾的资格都没有,而今,你看上她,是她之幸事才对。”
夏元宸嘴角很浅地往下压了压,淡道:“儿臣身中奇毒,本就子嗣无望。”
圣上听到也沉默了。
黄太医早已说过,奇毒至阴,以至凌王肾水不足,有损儿郎雄风,更子嗣难续。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对自己这位出色的嫡子渐渐放下戒心的缘由。
一个子嗣难续、命不久矣的嫡子,再怎么出色,究竟是成不了大业,更对他这个父皇起不到威胁。
夏元宸又道:“儿臣已成废人,如果不是昨晚卫姮出事,儿臣还会在她面前隐瞒身份,不欲让她知晓。”
是啊。
他这个儿子命不久矣了。
昨晚——
因牵扯到卫姮,圣上本还想隐瞒老昌王做的糊涂事,如今也只能告诉凌王了。
“也罢,卫姮是我大邺功臣之后,你与她之间的事,朕随你了。昨晚她……”
圣上说到一半,不禁叹气,“起因是老昌王,他是老糊涂了,既然卫姮已无事,你念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别同他计较了。”
“朕也训诫了他,不许他再乱来。卫姮那边,朕也会好好安抚,昨晚的事今日到此为止。”
夏元宸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依旧我行我素呢?”
“那便是他自寻死路!”
提到老昌王,圣上一样面色不虞,“昨晚饶过他,是朕对他最后的开恩。”
祸及后宫,本是死罪。
念年幼时的救命之恩,这才百般包容。
再犯,当诛!
夏元宸跪谢,“父皇英明,卫姮那边,儿臣会为皇家留一会颜面。”
“起来吧,你也是身子不好,以后见朕不必再跪。”
圣上微微一叹,“你的毒,朕会为你想办法。还有公孙宴,也是尽力为你寻找解毒的法子,此毒,说不定可解。”
夏元宸却已看淡,“儿臣如今已觉身体日渐沉疴了,或许,等不到解毒的法子。”
“不许胡说!”
圣上沉脸,“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公孙宴此时已经找到解毒了。 ”
“父皇,公孙宴……”跪地的夏元宸抬头,声色染了沉意,“……公孙宴已下落不明。”
什么!
圣上猛然起身,厉道:“何时不见?”
夏元宸道:“半月之前,正好是契人偷袭兴庆府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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