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
再者,卫二小姐身中迷情药,却能把自己放放心心交付到凌王手里,足可见卫二小姐对凌王殿下的心意了。
所以,自己对卫二小姐的情感止于欣赏, 不可有半点逾规。
更不能家里人抱有撮合两人的心意。
清醒、通透,这才是真正的明远庭。
明珑知道兄长的态度后,收起自己的失落,正色道:“兄长,明珑记住了。以后,只是我与卫姐姐之间的交情,再不会有其他。”
“好好跟着卫二小姐练箭,说不定以后会用上。”
明远庭露出今日第一个疏浅又放松的微笑,随后,在嫡妹的挥手里,大步流星离开。
如今的明府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并无实权。
概因圣上忌讳兵权旁落。
这些年来,一直有意减弱曾经给大邺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实权。
辅国公府,曾镇守兴庆府,顾朔将军更是祖父暗里一手提携。
最终仅仅是斩杀一个在军帐兴风作浪,延误军情的无能监军,便被圣上革职。
从那以后,辅国公府彻底失去兵权。
不久后,他进了禁卫。
一年前提拔为禁卫副统领。
这是圣上对辅国公府的补偿,也是君臣之间微妙的平衡点。
也正是祖父痛快交了兵权,圣上才愿意补偿。
可祖父又怎么愿意国公府就这般碌碌无为呢?
“庭哥儿,圣上虽为明君,却并非真正圣明,你的婚事再等等吧,再遇明主后,就是你婚事的敲定期。”
祖父有意让国公府世代袭爵,与朝同寿。
更有意明家儿郎重掌兵权,杀敌立不世战功,未遇明主前,明府唯有蛰伏,等候时机。
而他的婚事,便是投效明主的献礼。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明远庭微地闭了闭双眼。
他,需要把不经意间留驻在心里的纤细身影一点一点地抹掉。
“爷,大长公主有请。”
脚步匆匆过来的小厮,打断明远庭的入定。
明远庭闻言,双眼倏地睁开,“备马!”
眼底再无暗涌,只有一如当初的平静、冷淡。
大长公主府
年过六旬,满头华发的大长公主双手捧着药碗,一点一点把那熬到乌黑的药汁饮入嘴里。
药,极苦。
偏地,大长公主喝得极慢。
足足喝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将白玉碗里的药汁喝完。
身边伺候的宫婢又为大长公主奉上清水漱口,大长公主挥挥手,淡道:“退下吧。良药本就苦口,更是敏成的一片孝心,再苦,本宫亦觉甜。”
是在点下头跪着的明远庭。
明远庭道:“敏成县主孝心可嘉,圣上亦十分欣慰。”
“圣上当真这般说的?”
大长公主拿棉帕拭了拭嘴角,目光犀利看向下跪的年轻人,“可为何敏成回来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哭呢?”
“回大长公主,这微臣便不知了。当时,圣上嘉奖敏成县主时,微臣亦在场,圣上还说敏成县主最为肖似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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