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手掌包住她的左颈,以掌心力按揉她的酸痛处,那种熟悉感是越来越强烈。
仿佛间,回到了那一晚。
事后她根本不愿回想,便把男子掌心的粗糙感完全忘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
儿郎灼热的气息擦过脸颊,那一夜的颤栗再次而来,是烫到卫姮薄薄的脸皮开始泛红。
心绪更乱,也飘得更远。
那晚的男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三爷会让她产生他就是那晚的陌生男子的错觉。
“姑娘?姑娘?”
碧竹绷紧的声音把卫姮飘远的思维倏地拉了回来。
打住。
不可胡思乱想。
那晚的男子应当不是三爷。
他来侯府,以卢氏、大老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呢。
定是要宣扬到人人皆知。
是她想多了。
不可能是三爷。
那头,没有等到卫姮回应的碧竹是更加心急如焚了。
姑娘不适地喊了一声,又没了声息,到底是怎么了?
急死个人!
双手握紧帘子的她,大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来了碧竹再次扬声,“姑娘,你还好吗?”
卫姮醒过神,嗓子很是不自然地咽了咽,回应了碧竹,“我没事,昨儿个失枕……兹……”
给她按颈的力度突然加重少许,卫姮猝不及防又抽了口冷气。
酸、胀、痛。
照顾她的儿郎把手中的力度收了少许,满含歉意问她,“弄痛你了?”
“没有。”
卫姮摇头。
他的手指很有力量,指腹按过僵硬、发痛的颈部左侧,恰到好处的力度很是缓解失枕带来的不适。
夏元宸看了眼只会比地面高出少许的脚踏,薄唇压得更紧。
低声道:“昨儿夜委屈你了,地底本就生寒气,你又蜷缩脚榻,应当是颈部受了寒气,血流不畅,方落下失枕。再忍忍,需得用力揉开,方好得快。”
卫姮听出他的自责,笑道:“三爷不必内疚,你是我病患,照顾你是应该的。再者,昨晚你发病来势汹汹,让他人照顾我也不甚放心。”
“我可是记得你那次从宫里出来,那一晚我离开后,夜里你可遭了不少罪。”
说的是夏元宸不欲见贵妃,为避开赐婚算计,使自己吐血。
那一晚,夏元宸是全身一直痛到天亮方慢慢缓过来。
夏元宸听到心里不是滋味。
是他的不是,总让她担心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照顾她一回,自是更加小心,体贴才成,“不舒服与我说,我好解一分力。”
卫姮微地闭上双眼,“三爷手法甚是娴熟,以前常给他人按颈吗?”
夏元宸说,“不曾,边关时条件有限,也会时常失枕,久而久之自个给自个按出来了。可是我又按痛你了?”
内室里的碧竹闻言,双手再次握拳。
姑娘失枕,向来习惯被人伺候的凌王殿下哪里会伺候姑娘啊。
一心为主的她便道:“三爷,不如让奴婢出来伺候姑娘吧。”
“好……”
卫姮刚说完一个好字,里头的碧竹也刚准备打帘出来,夏元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寒眸微虚少许。
小声道:“我还未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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