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儿更不可能嫁给宁远侯家的齐世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绝不允许濯哥儿分心!
是夜,卢氏为了送信回上京不让嫡子分心,着急赶回族里给自己撑腰,半夜里起床,衣着单薄在寒风里站了全身冰冷。
冷到最后四肢僵硬到没了知觉,还是于妈妈含着眼泪把她背回屋里。
天刚刚亮起,卢氏便开始高热不退。
于妈妈跑到甬道那扇隔绝外头的木门边,用力拍门,哭喊,“来人啊,来人啊,夫人她高热晕厥过去了,来人啊,快救救夫人吧,求求你们了……”
卢氏不能死。
她若死了,卫文濯需得守孝三年方能下场。
看守祠堂的族人不敢耽搁,连忙回禀了族中长者。
半个时辰后,被困近两月的卢氏第一次离开佛堂,躺在他们大二房的祖宅里。
毕竟是祠堂,大夫是外姓人,不能随意出入。
于妈妈趁着熬药的工夫,与娄宁见了面, 告诉娄宁尽快派人去上京稳住濯哥儿,并让云姐儿回族里照顾夫人。
那边,烧到晕沉沉的卢氏哀求族中的老伯娘,“伯娘,我不是不行了,昨儿夜里又发梦,梦中我那可怜的姐儿哭着说想我。”
“我也实在是想要我那姐儿了,伯娘,求求您看在一位母亲念女的份上,帮侄媳妇求求情,让我的云姐儿回族里见我一面吧。”
“伯母,侄媳妇给您磕头了啊。”
嘴也烧到干裂的卢氏哭泣着要下床给眼前的老伯娘磕头。
老伯娘自己也是有儿有女,能体谅到卢氏的思女之切。
但是啊——
“卢氏,你如今还病着,且先好好养病吧。与其多想想姐儿,不如多想想濯哥儿吧。”
“你可知你病得有多凶险吗?大夫说了,再晚些时刻便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了。”
“好好养病吧,你要有个好歹,害了的是濯哥儿。孝子倚庐,寝苫枕块守孝三年,你也不想吧。”
卢氏自然是不想的。
只不过是自己也没想到会病得这般凶狠,连抹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也正是病得如此重,族里才没有怀疑。
“伯娘,侄媳妇这病一半是受寒,一边是心病啊,求求伯娘行行好,让我那女儿回来吧……”
老伯娘很想告诉卢氏,她那不争气的闺女早不是卫氏女了。
真要说了,以卢氏眼前的情况,怕不是真会急到一脚进阎罗殿。
见卢氏哭到几欲晕厥,伯娘只好暂且稳住她,“你别躺着,此事我是做不了主,无法应了你。”
“这样吧,你好生把药喝了,我呢去族里问问,你看可行?”
先哄着让她把药汤喝了。
药里头有发汗助眠的药,好生睡一觉,说不定便忘了要让云姐儿回族里的事。
卢氏应下,在族中妇人的帮衬下喝了药。
老伯娘便借故离开。
卫宗耀见老伯娘出来,深深揖了一礼,“辛苦伯娘了。”
伯娘受了他的礼,语重心长道:“卢氏病得不轻,依族里的意思暂时在家里养病,养好了再回佛堂。这些日子,你好生照顾卢氏,切不可大意。”
卫宗濯并不想照顾卢氏。
要他说,干脆把卢氏抬回佛堂,让于妈妈照顾。
嘴里是敷衍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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