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不明白李建为什么这么幼稚,幼稚到以为跟书院某个先生关系好就能尝试着窥探一下那个沾满了亲友和敌人鲜血的座位。
“我不服···”
李建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哥如果不死,他才是太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肯定是皇后杀的,父皇就是内景,外面的内景根本进不去皇宫!”
赵玉书点点头:“对,所以杀你哥是你爹默许的。”
李建猛地抬头:“不可能!”
“你看,要证据你没有,我瞎猜你又不信,老李啊,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噗嗤!”李建笑了出来,开始是小声的笑,然后开始大笑,笑声和眼泪一起止不住,幸而赵玉书提前用灵力笼罩了这个包厢。
“我不是当皇帝的料。”李建一口闷了一杯酒,得出了结论。
“嗯,至少你连修士都不是。”
李建一滞,用手指指了指赵玉书,骂了一句脏话。
“太子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至少冷酷无情,这个词用在一个皇帝身上反而是褒义词,就是好话,你懂我意思吗?”
李建点头:“我懂,我读的书说不定比你还多,不过这样的太子对书院来说不是好事,不是吗?”
赵玉书又笑了:“书院多少年了?”
李建想了想:“大概一千二百多年吧,具体文献宫里没有,书院应该有。”
卧槽,这么久么,赵玉书暗自咂舌,自己从没去查过这方面的信息,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装逼。
“一千多年,总有几个了不起的帝王吧。”
“那当然,比如我们李家太祖,就是一等一的人物。”
“书院倒了吗?”
“嗯?”
“如果一个稍微厉害点的帝王上位,书院就战战兢兢如临大敌,那不止书院完了,天下也早就完了。”
李建可能喝多了,眼神有点疑惑。
“换句话说,书院不在乎。”
李建听懂了。
“酒足,饭饱,有些不该说的话也说了,今晚我很开心。”李建长出一口气。
“好好读书,别去想有的没的,南方都打成一锅粥了,有那心思不如回去找你爹请旨去南方看看,说不定能救几个人。”
“赵兄说的有理,改日你去西京,我再回请你一顿。”
“你先回,饭菜扔了可惜,我吃完再走。”赵玉书举了举杯子,目送李建独自离开。
如果有机会,不如去西京皇宫里看看,一刀砍了那把椅子。
赵玉书默默的将一桌子酒菜吃完,若不是修士之躯,自己就得打包带走了。
结了账,赵玉书找了一处阴暗角落,从储物袋里掏出黑衣,黑色面巾一戴,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