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孙天寿有心想反驳,被沈景然以修为死死压制,他开不了口。
“我听说在界境山的种子,不过隔了一道山门,种在阏逢城外,就会枯死,何况是厄兽,两地风物不同,天地之气有差别,也许改一改条件,说不定就成了。”
说得轻巧,沈景然怒气上脸,整个人更显飘逸。
“何兄是在指责我们的人不行吗?当初可是你们上赶着找我们,我们捏在手里的人都是命,扰乱命数的因果全部都报在我们身上,你们上了福寿山的人,倒是混得不错,连五关斩都熬过了,我真怀疑你们别有居心。”
这是想结束的意思,何庆善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咄咄逼人的沈景然,以往老三将他哄得团团转,从来都是笑着的。
老六站半天了,还是被嫌弃,他哄人这点真不如老三,不知老三算着日子后悔了没,他示意老六站远些,这嘴仗还得自己上。
“界境山送出去的人,就不是界境山的人,他们从来都没回来过,怎么能算我们别有居心。”
看来他背后的人快要失势了,所以着急,想着恩断义绝,只怕底下的人不会干呢。
至少李家家大业大的,听老六说一直被盯着,退路全绝了。
“都是向往长生的俗人,过去大家各凭本事,有赖左使英明,才定下合作的大局,沈兄,你得了好处,也不能翻脸不认人。”
他拍拍脸,眼神挑衅,暗示事情爆出来福门可丢不起人。
不敢再说话的孙天寿也猜到那边想断了,这事可断不了,福寿山的名额要紧得很,没到那里走一遭,界境山困在这里,人脉就断绝了。
李祖望死了,在李千秋的牵线下,他们又搭上了左使,才有胆子接着干了下去,这事是福圣殿的主意,还是李千秋的主意?
他的徒弟也在,事先也无任何异样。
“是,我是拿了好处,但我救不了左使,当初你们给我好处要我隐瞒,现在瞒不住了,左使再没有理由帮你们。”
没有理由吗?他可以一下子给出好几个,“做过的事,左使想撇清就撇清,也要问界境山答应不答应。”
沈景然拍拍孙天寿,“界境山的能耐,我活了几百年,真没发现有过。”
左使的处境或许艰难,但他们这股势力也不是一下子就被踩死了,急着割席太难看,说到底还是他们福圣殿差劲,几十年都找不到那个逃掉大宝贝,这事当初可是约定归他们自己管。
丑角当久了,沈景然想抹掉鼻子上的灰,往界境山脸上甩,把自己洗刷干净,没那么容易。
何庆善深吸一口气,“沈兄如此无知,几百年白活了,连界境山的价值都闹不明白,我无话可说,等这件事了了,你回去问问左使,他曲临安明白就行。”
西境快停了厄兽潮,就剩东境,只要东境一停,道缘石只能吃老本,福寿山维持的庞大道级体系就会顷刻崩溃,他们大衍之地所有道人的命都系在界境山之手。
这么大个事儿,沈景然竟然不知道?妙极!
“大哥,沈上人,那女子还未停下,似乎有古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