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
酒过三巡,闻洲和苏铭喝了半天,也都产生了醉意。
闻洲大着舌头问:“苏铭,你以前不是直男吗?”
直男来跟他抢白榆干嘛!
苏铭冷声道:“我何时说过?”
别说他以前是直男,他可从来都没明确表示过自己的性取向。
就算曾经是直男,他也可以为了白榆掰弯自己。
闻洲抱着酒瓶子,怒道:“你这个狡猾多端的臭狐狸!”
心眼子比筛子都要多!
以前跟他作对,现在又要跟他争抢同一个美人。
脏心烂肺的狗东西!
苏铭不乐意的嗤笑,“莽夫!当谁都跟你一样没脑子。”
白榆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喝干净杯子里面的白兰地酒液。
这道灵魂碎片长本事了,嘴皮子功夫是越发见长啊!
就在苏铭和闻洲斗酒之时,白榆也拿起一瓶酒自酌自饮。
只不过他不如另外两人酒量好,就一杯白兰地便开始脑袋发晕了,根本就没有千杯不醉的海量。
肌肤胜雪的青年倚着柔软的沙发,面部泛起朵朵桃花般的红晕,比先前那般褪去了几分清冷。
眼尾薄红,如同涂了胭脂般。
那双淡漠的黑眸水光盈盈的,被醉意染上迷离的水意。
见到他这副模样的苏铭和闻洲都没了再拼酒的意思。
两个大色迷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长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
苏铭第一个放下酒杯,“我看今日天色不早,我们也散了吧。”
他朝着旁边的醉美人伸出手,谁知白榆竟然歪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那一瞬间,苏铭心底的猛兽觉醒,仿佛要出笼一般。
太犯规了!太犯规了!
白榆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媚色。
他已经认不出人了,但依旧记得靠近他的这个男人是重溟的灵魂碎片,是他要带回家的人。
青年伸出手拽住苏铭的衣角,声音软绵地说:“回家。”
——跟我回家。
苏铭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盘,他靠近了醉酒的白榆,弯腰抱起大美人,搂在怀里往外走。
“我送你回家。”
闻洲见着苏铭的举动,想阻拦却又没有什么立场。
而且他刚刚喝的太猛,已有醉意,怕是不能当一个护花使者送美人回家。再说他要是送醉醺醺的白榆回家,被白老爷子看到不就留下坏印象了,还是让苏铭做这挨骂的活吧!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姓苏的,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我明天就弄死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铭懒得搭理闻洲,径直地抱着白榆往酒吧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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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老宅。
苏铭原本是打算送白榆回家的,但白榆死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他只能让司机把他们俩拉回老宅,等白榆酒醒以后再说。
然而,他低估了白榆的酒后反应,没喝醉之前的白榆是个不苟言笑的清冷美人,喝醉之后的白榆是一个又乖又黏人的小甜包。
当白榆的手从苏铭的衣角移到苏铭的脸上以后,苏铭再也没办法做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了。
他抓住白榆的细白腕子,眼神晦暗地盯着莹润可人的白榆。
“白榆,你好好看清楚我的脸,明天可不要翻脸不认人。”
白榆的衬衫领口微微散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苏铭……”他低喃了一声,下一刻就被苏铭堵住了红唇。
苏铭揽着白榆的腰身,灼热的目光像是粘在白榆身上一般。
他抬起左手扯开白榆的领口,更多的风光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