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蚺认为燃昇是为自己而来,毕竟那么久没有给送过药。
在他的认知中,上次苏沐玖给说过后面捡尸一事儿,应该会自觉不再来打扰他。
人在妖界他花费不了多久便能寻到人,大不了去仙界寻人。
至于澜......
“我出去一趟!”
“去吧!”
终于体验了一把幺儿被绑架的场景,身形被锁妖链束缚。
是真想不通这人抓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蛇羹?
可眼下的情况,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吊起来。
蛇澜把自己想象成荡秋千,摆着脚摇晃。
不怕人的模样,像极了落?,让燃昇脸色越发难看。
气流袭过,小竹屋旁的燃昇衣摆掀起一角。
只看见寂蚺到来的身影,燃昇有些不悦,“怎么只有你?”
“我以为你来寻我拿药,原来打他的注意!”寂蚺瞅着毫不在意自己被捆绑,还悠闲当起秋千之人,“绑我儿?”
燃昇站在蛇澜旁边,一脸怨,“呵!药你答应过我,几十年来,一次都没有送过!”
话中绑它是为了得到治疗之药。
寂蚺却不想再给,燃昇的做法,对他没有了往常的好感,“云鼎之巅之事受你之意,让我险些没了他,你觉得我还会送?”
“那还不是你逼我做的!”燃昇愤愤不平,心中猛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情绪,“明明三万年前你就该把仙丹给予我,等我伤好后灭了魔族,你应与我同享四界,落?死后,你却忽然变了态度。现在明知他有伴侣的情况下强行拆散他们,还为他诞子。与我你是一眼都不看!”
说着情绪激昂起来,眼中白处流露出一丝黑线。
似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状态,低头缓了一下,黑线消失后,再抬起脸。
一晃而过的黑线,寂蚺不由得眯起了眼,“当初他在你身上留下了魔息?”
自身给他抵抗了大半攻击,仍被魔息缠绕,想来寂蚺自己心性都不定。
“那又如何,若不是你不把仙丹给我,我至于被魔息困扰三万年?”
面对于这般吐露,寂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可以直接帮你吸收掉体内的魔息,你却偏偏用那种方式哄骗我!”
当真是要借他之手除掉落?。
就为了那可笑的预言。
若真当如此,落?那几世便不会纠缠于他。
以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曾几何时,寂蚺同样遭受过一次魔息困扰,落?想都没想帮他取了出来。
当时燃昇也在身边,明明知晓这是事儿......
蓦然抬起手,妖力虚于掌间,“把澜还给我!”
燃昇轻轻张开双手,“你可以动手,待我回去便颁布指令,妖族九尾狐族有异心,必除!”
寂蚺能再度重伤燃昇,却无法动手杀他。
之后他自己可以逃脱。
偌大的九尾狐族却承受不起。
庞大的妖力在抬起的手掌上盘旋,思量起苏沐玖对九尾狐族的在意,化为拳捏紧缓缓放下。
“你到底要如何?”
“苏沐玖!”
“不可能,他现在根本没能力!”
燃昇浮起一丝笑意,“那就是以后有可能。”随后拎起锁妖链,往身前一带,“人我就带回去做客,拿苏沐玖来换!”
强劲气流如旋涡般卷起尘土飞扬,看向消失的人影。
没控制住的情绪带起妖力再次席卷这处。
苏沐玖喝着手捣出来的果汁见寂蚺一人低落着情绪回来,递过去一杯,“人嘞?”
寂蚺沉闷着走进,“仙界去了!”
“这么快?”苏沐玖用长勺子搅了搅沉底的果肉,带出点放进自己嘴里咀嚼,“条件?”
寂蚺手顿了一下,“对你不死心。”
“哦!”苏沐玖了然般点了下头,“你怎么想的?”
寂蚺拉住苏沐玖衣摆,“我还可以诞......”
“咳咳咳!”苏沐玖蓦然被寂蚺这句话给呛住,清咳了两声,立马拒绝,“得了,一个都这么闹腾!”
因为是澜才会活到现在。
若是再来一次,不一定能好好活着,要是寂蚺研究起来。
自己岂不要露馅。
听见苏沐玖这么说,寂蚺眼神里纠结,“他明显没安好心。”
“嗯,肯定没安!”
一杯果汁全部嗦进嘴里,放下竹杯,转身往屋内走去。
这举动寂蚺没弄懂。
“你这是?”
苏沐玖回头打了个哈欠,“困了,睡会儿,至于澜,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救他!”
非要下来给自己添麻烦,若是被燃昇炖了也好。
让其体验体验人心险恶。
没事儿喜欢乱跑。
寂蚺见人已经进了房间关上门,摸着竹杯面色复杂,“这些年装出来的关心是假的?”
随即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果汁,“不可能!”
所以到底为何态度忽变?
难不成惹的祸太多遭苏沐玖嫌弃了?
寂蚺认为自己的猜测有些正确。
苏骁堂自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白翎问起抽抽噎噎也不答。
等苏沐谦回来,冲上去抱住大腿上,眼泪汪汪望着他,“爹爹,澜哥哥被坏人抓走了!”
豆大的泪珠如雨下,苏沐谦把人捞起来抱好。
时至今日,他都没想明白这蛇澜是如何哄好自家儿子的。
“你小叔会想办法。”
苏骁堂摇着头,“我刚才偷摸去看了眼,蚺叔叔没把澜哥哥给带回来。”
抽抽搭搭,鼻涕与泪混合在一起,白翎取了锦帕帮其处理着。
“刚才我问你怎么也不说?”
苏骁堂回眸看向白翎,“你又没办法!”
在他的认知中,白翎一直属于被苏沐谦欺负的那一个。
那么实力就比不上苏沐谦。
白翎无言看着被抱在怀中的苏骁堂,在其脑袋上被敲了一下,“你可真行!”
苏沐谦思忖着将两人带进屋。
落座后没一会儿,把人交给白翎,“我去问问,你看好他。”
当下被谁带走了都不清楚,寂蚺没带回来,苏沐玖也未曾求救。
这不太像是自己儿子被绑后的态度。
来到这边时,看见寂蚺一个人拿勺戳着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