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热的铁器被按在了精灵的胸口上,鸠能清晰地感受到顺着剑柄传来的肌肉抽搐
然而,精灵却在这样的炙烤下一声不吭
鸠很希望对方能有一些痛苦的表示,即使是向卡尔伯求饶也算,这样也许她也能再帮帮他
可是,没有
精灵汉子从头到尾都直直地站着,尽管冷汗直冒,但却一直盯着鸠以及卡尔伯,不退半步,好像是在战场上一样
鸠忍不住瞟了一眼面前的精灵,但只看到了他眼中的浓重敌意
*03基地粗口*的卡尔伯,竟然是个这样的变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尔伯才松开了鸠的手腕
鸠立刻收力,把剑从精灵的胸口拿开,但仍然扯下了一块烧焦的血肉
“下次,可不要出言不逊了,”卡尔伯对精灵微笑了一下,慢慢悠悠地扭头走开
鸠把明显不能再加工了的剑放到地上,扭头确认卡尔伯已经走远,这才连忙上前为精灵检查伤势
然而,心急如焚的鸠刚刚靠近,就被精灵一把推开了
“*精灵粗口*你还想干嘛?”精灵的双眼死死瞪着鸠,显然还有残余的疼痛,可说出的话却让鸠发了一愣:
“赶紧滚吧!天杀的叛徒,去找你的‘卡尔伯大人’!”
鸠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位明显怒火比疼痛更深的战士,动了动嘴唇,但是说不出话
“你...你至少要收拾一下...”鸠又是不解又是心疼,自己却偏偏不能挑明自己的卧底身份,只能干着急
“我不需要,”精灵喘着粗气,撑着铁砧扭过头去:“如果你不想在你脑袋上开瓢,就别再来调侃我!”
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铁匠铺的
那个血魔老板还想挽留她多聊聊,路边有过路的人看热闹,但是他们的声音却都被那个胸口溃烂的精灵的喘气声压了过去
他...她...
鸠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干草堆旁边,靠着它坐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被误解得这么彻底,甚至还无从辩驳
从前,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有什么难办的委托目标,她都能靠着一把刀砍出一条路
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因为这种情况明显不是能用武力解决的
鸠抹了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把脸埋到胳膊里
眼前的黑暗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
卡尔伯并不像是以折磨人为乐的那种类型,所以刚才的所作所为,鸠觉得他并非是率性而为
他...至少是有什么目的的
就像基诺说的,无论分析什么人,首先都要分析他的动机
卡尔伯的动机?...他这么做能达到什么目的?...
鸠用渐渐冷却下来的大脑开始思索
卡尔伯似乎是欢迎各个种族的人们来他的领地定居工作的,尽管待遇因种族而有参差,但是都比一般的俘虏待遇好得多
但是,这种政策,在以血统为核心的永夜之地,是怎么可能推行的?哪个血魔会容忍他族和他们平起平坐?
鸠的脑中忽然过了一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