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听说您今晚请宋怀民,来家里吃饭了?”一阵字正腔圆的中年妇女之声,从座机听筒中传了出来。
“念娇,你这消息倒是够灵通啊,我请什么人来家里吃饭,你都能一清二楚的。”诸观潮蹙起眉头说道。
“爸,我也就是听人随嘴说了这么一句而已,您老可别误会什么了。”
诸念娇陪着笑说道。
“唉,念娇,爸现在虽然有些老了,但还不傻,我知道兆丰他们家那边,在打些什么主意,可我还是那句话,可以去争也可以去抢,但你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去赢,不要总想着用些什么阴谋诡计,来绊住对方的手和脚,自己就能跑得更快了,这些盘外招,始终都是一时的,他要真想上台赢得那块奖牌的话,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去说话的。”
诸观潮抬手捏捏眉心,叹了口气说道。
他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远嫁到了京都,平日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次,所以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很宽容的,只要在不违背党性和原则的情况下,他偶尔也是会徇一点私心。
但近些年来,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让他省心了,竟然连梯队这种事都敢参与进去。
算上今晚,他已经不止一次去苦口婆心劝说了,可是人不在身边他又管不住,两人的父女亲情也是越来越生分,平日里通话也少了许多。
“爸,我知道您不想参与梯队的事,所以我们也没逼您什么,只是希望您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我们一把,这也不算太过分吧?只要您能把宋怀民给按在江州几年时间,兆丰他大哥希望就大多了。”
诸念娇情绪急躁说道。
“好啦,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党和组织赋予我的权利,是让我为人民群众服务用的,不是为你们排除异己用的,关于宋怀民的事,我只会站在海西省省委书记的立场角度上去考虑对他怎么任用,至于其他因素,我是不会去考虑的,你也不要再为某些人,来我这当说客了。”
说罢,诸观潮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早知道你去京都工作,会惹出这么多事来,我还不如把你留在身边为好。”
诸观潮脸色虽然被气得有些发青,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来处理这件事。
诸念娇她现在已经被夫家那边给拉下水了,想要脱身出来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呀!
“唉~”
本来今晚心情还是不错的,可被诸念娇这么一搅局,诸观潮也没什么心思品书了。
他走到窗前,抬首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的无力。
他是省委书记一方大员不假,可也是一名父亲呀!
诸念娇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非出事不可,他人在,不管是谁看在他的面子上,都不会太过于的去为难诸念娇,可一旦他哪天人不在了,诸念娇怕是就要为以往的过错买单了。
就在诸观潮心头沉重,不知该怎么才能把女儿,从深陷的政治漩涡中给拉出来时。
江州市区内的一条柏油路上,一辆灰色白宁面包车,正在超速行驶当中,这也就是深夜时分这路上没人,不然交警早就把这车给拦下了。
“军哥,我们现在赶快转道去医院吧,不然你这身体怕是扛不住的。”庄丽丽眼角闪烁着泪花说道。
刚刚也多亏陈文军人来得及时,不然她怕是真要被那个杀手当场给掐死了。
“呼~不能去医院,我们要赶快离开江州才行。”
陈文军吐了口气,极力忍住腹部的绞痛感说道。
“可是你现在流了这么多血,要是再不去医院的话,怕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呀!”
庄丽丽心急如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