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人认了出来,男子叫何原,是何尚书家的庶子,不学无术,是青楼楚馆的常客,没有娶妻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稍有不顺心就打那个外室,外室被他活活打死了,那个外室有个兄长,赖上了何原,何家花了不少钱才摆平此事,何家有意遮掩,可这些不堪的事迹早传了出去,在京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月妍一直站在一侧,她一眼就认出那女子就是不小心将酒洒在夙苏身上的宫女。
周月妍眼睛微微眯起,连忙禀明:“父皇,这个宫女儿臣认得,她将酒水洒在四弟妹身上,说要带四弟妹去换衣裳,故意将四弟妹带离宴席。”
东储皇一听,眼神犀利,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奴婢名月柳,是重华殿洒扫的宫女。”
月柳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这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预想,明明喝下迷药的是楚王妃,她也看着何原走进屋里,怎么到了最后,在床上的人是她。
何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跪在地上,迎着凤冥夜的视线,只觉得背脊像是压了千斤重物。
何原醒来时看到身侧躺着的月柳,就知道事情发展成他不敢想象的地步,他是家里推出来的牺牲品,可是他没有权利反抗,只要今天拉楚王妃下水,他还能活着,否则家里就要将他打出去,最后只会惨死街头。
月柳垂下眼,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当即心一横,道:“奴婢带楚王妃到后殿换衣裳,去拿衣裳回来时就见一男子进了屋里,奴婢才进屋查看,就看见楚王妃与那人偷情,楚王妃发现了我,将我打晕,定是楚王妃发现私情败露,才放火要烧死我们,毁尸灭迹。”
何原也顺着月柳的话说:“是楚王妃勾引的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夙苏听完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了,月柳有写话本的潜质。
夙苏手帕擦了擦眼睛,苦丧着脸,驳了一句:“没镜子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又不眼瞎。”
空气一时都安静了。
众人视线在凤冥夜和何原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凤冥夜长相俊美,冷傲独立,挺拔轩昂,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再看看那何原,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身形干瘪,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眼瞎的人都不会选何原这种人。
不知是谁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立刻捂住嘴噤声。
东储皇眼睛扫过夙苏,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倒是认同夙苏的话。他见多了这些腌臜事,眸光冷漠的落在何原身上,冷斥道:“事到如今还敢攀咬楚王妃。”
何原身子一下就塌下去了,他此时真的后悔死了,为啥要跟着月柳的话说,他若是咬死是与月柳私通,顶多就是一个私通宫女的罪。
这时,有侍卫来报,那报信的宫女挨了打,承认是顺贵嫔指使她做的。
事到如今这步,已经很明了了。
东储皇当着这么多朝中重臣上,不想再审下去,只会撕了顺贵嫔最后一块遮羞布,顺贵嫔是他的嫔妃,只会让皇室丢尽颜面。
东储皇眼神越发冰冷,看着地上的何原如同看一个死人,作出最后的判决:“何家何原,与宫女私通,淫乱宫闱,嫁祸诬陷楚王妃,其罪不可恕,三日后处斩。宫女月柳秽乱后宫,陷害楚王妃,杖杀。何尚书教子不严,罢黜尚书之位,调任工部郎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