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兹代可不管左庶王的心思,甚至也不在乎岱钦的看法,他的忠贞早在被君王一次又一次的舍弃时已经消耗殆尽了。
如今王帐中的他只是北疆的右庶王,而非兀兹代。
只可惜岱钦不明白。
“如今大雪封境,无数的牛羊能否安然过冬都是个问题,那些贼人估计也是打了这个主意才趁着风雪突降才有的此举。”
岱钦闻言眸子微眯,看向兀兹代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层深思,“你的意思是漠北的人?”
“亦或是……有内鬼?”
轰!
可汗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将众人的表面平静炸的土崩瓦解。
他们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可汗猜忌,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大可汗的猜忌心有多重,当初就因为怀疑左翼大将军给漠北涯混部落传递消息,大可汗就绝了左翼大将军所有的部族。
整整三百一十条人命,就这样因为一个疑心就全都成了刀下亡魂。
真是既可悲又可怕。
在场的众人现在真是有苦难言,大可汗没人提醒那疑心都够重了,还被说有人故意牵引。
顿时兀兹代的身上聚集了无数的眼刀,可是兀兹代却浑然不觉,甚至根本没觉得自己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正将众多‘同僚’推向万丈深渊。
兀兹代余光扫过众人形态各异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发觉的讥讽。
他没有正面回答岱钦的话,而是平和的说道:“我们应该万幸,虽然烧了粮仓,但是我们的北疆勋贵们却还是留有余粮的。”
“只要大家伙凑一凑应该还是能将这个难关度过去的。”
偌大的王庭里鸦雀无声,众人的眼神隐隐泛着红光,似乎是在强压着怒火,可是心里却是骂骂咧咧这是什么人啊!
他自己落魄还不行,这会儿还要拽上他们一起破财!
谁不知道整个北疆最富有的就是他们这些勋贵,真要是算起来,他们手里的粮食钱财和牛羊要比整个北疆王庭还要富有。
可是这个兀兹代这是什么意思,让可汗抄他们的家?
这不是典型的自己淋雨也得撕了别人的伞么?
“右庶王此言差矣,我们的粮食遭到了袭击,损失这么巨大,当务之急就是要将所有贼人一网打尽,不然早晚是北疆的大患!”
“没错,大汗,咱们不是就要发起北境之战吗,大战在即我们要是不能将贼子抓出来难道最后不会搅乱咱们的计划。损失一些钱粮是小,但要是耽误了咱们精心商讨的计划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大汗,左庶王说的不错,请您三思啊!”
“请大汗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