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更不必说,骡马带的耧每次播两行,四轮车带的播种机每次播八行,一天能播十几亩地。
到了秋收时节,从地里往场面上或家里拉庄稼,四轮车也不是骡马车可比的。
如果再配一台脱粒机,那基本就是全机械化作业了。
孙桂香过意不去,要给胡明乐钱,胡明乐说:“这是给我自己买的,到时候我可是要开走的,你给什么钱?”
孙桂香说:“可现在种的是我家的地。”
胡明乐憨憨地一笑:“那也是我开,你会开吗?”
新年来临,赵小禹的兴趣再次发生了转变,以前是炮,后来是电视,现在是四轮车,他每天缠着胡明乐教他开车。
胡明乐倒也乐意奉陪,用摇把一阵猛摇,四轮车就突突地冒开了黑烟,给新年的火药味空气中又增添了一股柴油味。
胡明乐驾驶,赵小禹坐在后轮上面的挡泥板上,一脚油门,黑烟愈浓,四轮车驶出了院子,颠簸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
冬天的场面广阔空旷,正适合练车,胡明乐便把四轮开到场面上。
他先教赵小禹一些简单的操作,前进后退拐弯,然后是加减档,他还在场面上栽了一些葵花杆,以提高赵小禹的技术。
赵小禹学习不怎么样,学开车倒灵得很,几天工夫就能操控自如了,只是转动方向盘时很显吃力,绝得脸红脖子粗。
到了春耕时节,赵小禹放学回家,只要看不见院子里有四轮车,就扔下书包跑到地里,从胡明乐手中抢过方向盘,让胡明乐教他下犁、起犁等操作,很快也学会了。
站在地头的赵天尧不禁感慨:“这小子就是个种地的命!”
种小麦最省事,用耧或者播种机一划拉就种进去了,不像别的庄稼那样需要一颗一颗地点播。
施肥更省事,端个化肥盆随便扬撒就行,不像别的庄稼那样需要一撮一撮地撒在根部。
更不用间苗、打掐这些。
除草也容易,用喷雾器喷洒除草剂就行,而别的庄稼则需要一锄一锄地锄,离庄稼苗太近的草,怕锄头伤着庄稼,还得用手去揪。
锄一天地下来,手掌被坚韧的草勒得生疼,甚至被割破,还被染成绿色,几天也洗不掉。
种麦子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收割,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人很遭罪,那时乡间有句俗语,“女怕坐月子,男怕割麦子”,可见人们对割麦子的痛恨,不过也就是那么几天,相比来说,种麦子还是比种别的庄稼省事省力得多。
但是民间收麦子的少,也卖不上好价钱,所以一般人家还是以种葵花、玉米、籽瓜这类经济作物为主,麦子种够自家人吃的和够交公粮就行。
孙桂香家因为做酿皮要消耗大量的面粉,所以几乎把所有的地都种成了小麦,一家人倒挺清闲的,只是想到收割时的辛苦,就一个个地犯起了愁。
到了夏天,胡明乐又花了一千多买了一台收割机,安装在四轮车前面,用皮带连着四轮车的轮盘,像推头的推子一样,四轮车缓缓驶过,麦子就齐刷刷地倒在一边,一家人再也不用受割麦子的苦了。
当然,胡明乐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花在卖酿皮上,有了轻骑摩托车的帮助,他每天早早就卖完回来了。
可惜每天做八十碗酿皮是他们的极限,不然还能卖的更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