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离淡淡开口：“没有。”

“也就是说，不跟念禾在一起的话，你心里也没有其他的人选。”

在林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墨离脑海里有那么一秒钟，闪过凉佳云的模样。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钟。

娶凉佳云吗？

他承诺过，他会兑现。

但是娶她，跟喜欢跟爱完全无关，只是一份报答和一份责任罢了！

“我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非娶不可的人。”司墨离回答，“妈，你想说什么，直接一点吧。”

林珍点点头：“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心里没人，那就试着和念禾好好相处。时间久了，我相信你会爱她的。她善良，坚强又独立，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司墨离直接冷笑一声。

怎么人人都在说，他爱凉念禾。

他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你慢慢会发现念禾的好，真的。”林珍说，“她是我打心眼里认定的儿媳妇，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站在这里的我。当年她不顾自己的性命，跳下水救我，我欠她一条命。”

“墨离，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就足够。但这次，算妈求你，好好的对念禾，她过得很苦，我希望她在司家能够收获幸福。”

林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司墨离耐着性子听，只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吩咐司机将林珍送回老宅，然后才推门进入病房。

凉念禾睡得很沉，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唇瓣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五根手指都折断的那只手，放在枕头边上，一动不动。

如果是之前，看见她这个样子，司墨离还会有那么一分的心软。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