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行此时此刻,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相信,赵传元竟然输给了陈路?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此时此刻的他激动的站起身子,整个人的面部表情甚至有些扭曲和狰狞。
一时间,扯着嗓子对着穆田大声吼道!
要知道,他要是输了,家族优质资产,甚至可以留给好几代后人的德贤中医药制种基地就真的没了。
这是比起信托基金更有保障,也更有生存力,甚至更加稳妥的一种资本。
要知道,陈德贤当初选择的种植土地都经过了很多年的维护和培养。
甚至,这四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减产的情况。
天灾都很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些地方都是认真挑选出来的,留给后人,或者是作为家族流动资金,固定收益的关键资产。
这一笔资产,若不是垂涎于陈路的禹1号海外销售权。
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可现在……
他们真的要输了吗?!
一旦输了,这相当于家族直接折损很大啊!
廖家比不上经营很多代的陈家,他们也就是发迹于八十年代。
而且,他们这种行业,不是风口行业。
虽然可以收益稳固,可是很少会出现那种突然暴涨的行情。
所以,这一笔资金对于家族而言,简直是太关键了。
越想,此时的廖行就越是激动。
他不是承受不了失败。
而是……这一次,他压根没有想过输啊。
这……这一切怎么可能?!
他直接转身看向赵传元:“赵传元,你说话啊!”
“你怎么可能会输呢?”
赵传元此时浑身大汗淋漓,虽然此时临近五月,可天蒙山这里还得穿着一些稍微厚点的衣服。
要不然,这山间的风和山涧的水,还略显几分凉薄之意。
可此时此刻的赵传元,浑身冷汗淋淋。
他真的没有想到输了!
对于他们这些医阁内的挑馆者而言,其实不败纪录是他们含金量的一个保证。
你输一次,就意味着你很快就会失去资本的信任。
这可不是一般的赌注!
对于很多人而言,甚至是全部身家都要押进去的。
所以……
赵传元这么多年来,参加过两次挑馆,全胜战绩!
可是……这一次,他直接输了!
最重要的是……
他输给了陈路!
一个初出茅庐,刚刚加入医阁的新人。
以后,那些资本,谁还敢相信他?
若是被资本抛弃了,说白了,他赵传元今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阁内部,很少有人愿意挑馆了。
因为若不是必然的成功,他们都不会出手的。
一旦出手,就意味着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同样,一旦输了……
赌上的,还有自己的未来。
这一次,若是成功,他赵传元至少收获几千万,甚至更多!
可是,输了!
他输掉了挑馆。
同样也输掉了廖行的资产。
输了自己的未来……
赵传元此时身子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大汗淋漓导致的元气被散,还是内心那一股子的精气神衰竭,亦或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看见廖行撕心裂肺的样子,赵传元也是激动的摇了摇头。
“不……不……我没有输!”
“我不信!”
看着这一幕,看着二人如此疯癫和激动的样子。
陈德玉忍不住摇了摇头!
说白了,别看廖家也算是医阁家族之一,可是终究是有些小家子气。
不就是输了这点东西吗?
却这样一幅输不起的模样。
搞不好,过上几年,临渊阁都要对廖家的资质进行重新审批了。
没错……
医阁是有不少合作家族的。
毕竟,医阁的能力,不可能牵扯到方方面面。
就比如这天蒙山的后山,寻常人等,岂是能进来的?
当然不是!
这自然也是医阁合作的一些家族提供的挑馆场地。
作为回报,医阁也会给他们一些便利和资源,或者积分。
所以,医阁,不仅仅是医阁。
而且是一个庞大的利益组织。
廖家,廖雄当权的时候,也算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成了医阁的合作伙伴。
当初廖雄也拿着筹码参加过不少医阁内部的挑馆。
这也才让廖家在当初得到了快速发展。
胜败乃兵家常事。
对于那些老牌家族而言,输了就输了。
输了要认。
挨打要立正。
菜就多练!
说白了,这才是老牌家族给有的底蕴。
当初三哥不是没有输给,那可是千亿级别的优质资产,说输没了,就真的没了……
可想而知!
那才是惊天豪赌。
输了,又能如何?
可此时看着廖行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就连穆田也是忍不住皱眉,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和不屑!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临渊阁阁主,他不是没见过输了以后的人间百象。
可是……
廖家毕竟是医阁内的老家族了,可是……却做出来如此上不了台面的行径。
还有这赵传元?
顿时,穆田淡淡的说了句:“你们是在怀疑我的公正性吗?”
说话间,穆田的语气里顿时多了几分愤怒,甚至带着几分质问的口吻,看向对方。
随后……
穆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廖行:
“廖家小子,你代表的是你自己?”
“还是代表着你们廖家,才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
廖行原本还沉浸在失败的崩溃中。
说实话……
这一次,是他上任执掌家族之后,第一次参加挑馆!
原本,他以为这一次能立功,可谁曾想到?
竟然出师未捷,直接输的这么惨!
以至于,刚才的一时间,甚至都没有接受。
毕竟……
这相当于一个百亿级别的富豪,去了一趟澳门,直接输干了。
这种落差,别说廖行了,就连马云来了,又能坦然接受?
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
廖行毕竟是廖家出身,而且是目前廖家的掌权者。
所以,在他听见穆田的这一番话之后,顿时浑身一震。
他知道……
自己失态了!
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如此丢人呢?
想到这里,廖行顿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穆老爷子说出来这样的话!
他连忙解释道:
“不!”
“穆老,我不是在质疑您。”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赵传元就输了!”
“明明他进行了三次脉诊,而且……他有着更加丰富的临床经验!”
“而且,陈路刚才那怪异的诊脉手法,我们闻所未闻,他怎么可能会赢?”
“我只是……”
“只是想要一个答复!”
廖行的脸色僵硬无比,哪怕内心极度的不悦,可是……有些话,他还是不能,也不敢说出来!
若是今天,他敢说穆田包庇徇私,偏袒陈路!
那很有可能,明天医阁就会宣布,廖家不再是医阁的合作伙伴!
对于这样的损失和后果,他压根承受不起!
这样的代价,他甚至不敢去想。
说实话,医阁就是一个庞大甚至有些恐怖的利益共同体。
它里面的资源人脉以及各种各样的条件,是很多企业和家族翻身的根本所在。
所以说!
借他几个胆子,廖行也不敢得罪穆老爷子!
这一番话说出口,穆田老爷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他淡淡的嗤笑一声:“你若是有你父亲半点眼力劲儿,也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哼!”
说完之后,穆田直接冷哼一声。
而廖行听见这话,也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老爷子的话让他依然如鲠在喉,听的十分不舒服,不吐不快。
可理智,还是让他闭上了嘴。
穆田直接说了句:
“好!”
“也罢!”
“见你初犯,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我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话间,穆田甚至于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赵传元一眼。
相比于陈路,穆田对于这个成名已久的国医大师,是一点瞧不上眼。
医阁之内,这样的高手数不胜数,区区一个国医大师?
算什么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
民间中医,数不胜数。
而且大多数的民间中医,都各有传承。
相比于学院派,他们学到的更多是经验的积累。
至于国医大师?
呵呵!
若是医阁想要推举国医大师,轻而易举就能推出来。
国医大师,说白了,更看重的是地位。
这个地位,包括了学术地位,和行业地位。
很多国医大师,都是领导。
做领导的,最容易结识领导。
所以,大多数的时候,这些人之所以被评选为国医大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关系。
但是,医阁缺少关系吗?
当然不会!
只是,很多人只想闷声发大财,压根对于国医大师这个称号,没有感觉罢了。
与其得到一个虚名,倒不如换来子孙后代的安稳和长安。
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医阁内,很多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团体和家族。
他们把这些资源,花费在培养后代,和给后代积攒上面。
赵传元在穆田这里,压根得不到任何尊重。
就凭他这么大岁数,还欺负一个娃娃,还偏偏输了比赛,不愿意承认。
这种人,说白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时候,穆田亲自说道: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到底输在哪儿了。”
“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们!”
“本次挑馆选择的患者,是我们医阁龙榜十名成员精心挑选出来的。”
“患者,男,29岁。
患者略通医道,以推拿按摩为业,1年前出现进食后胃脘饱胀不适,去某人民医院检查肝胆b超正常;胃镜示:浅表性胃炎。
经多家医院中西医诊治,症状反而趋向严重。”
“就从诊断而言,赵传元就输了!”
“患者的诊断为胃痞。”
“而赵传元选择的是胃痛,陈路选择的是胃痞!”
“而就证型分析来说的话。”
“输的更加彻底!”
“患者之前就找过医生,以补中益气汤或滋养胃阴法之类,进行过好治疗。
重用黄芪50g、石斛30g以上,越服越胀,渐致吃米饭亦胀,勉以粥汤度日,体重从120斤下降到不足90斤,骨瘦如柴,中断工作,在家休养。
而对于脉诊而言,脉右关虚大,重按无力,左关沉取弦数搏指有力,舌淡苔白边有齿痕。
诉略食后即胃脘痞胀,时有嗳气,以长舒为快,厌食,乏力,便溏。”
“这是一个虚症。”
“赵传元选择的是肝胃不和,肝气初起,带动肝火,出现了湿热征兆。”
“其实不然!”
“这一切的表现,皆为药脉。”
“所谓药脉,是患者服药之后,影响了自身的脉象。”
“这种情况下,便会出现各种掩饰的征兆。”
“本质上,患者还是一个虚症。”
“可赵传元就连这点虚假的药脉都没有看出来。”
“选择的是逍遥散作为汤底进行治疗。”
“这一切,已经输的十万八千里!”
“你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肝主疏泄,肝性调达,才导致了关脉大。”
“其实,这压根就是虚假的征兆。”
“脉证不符,也要选择更加精确的方式进行。”
“之前,患者大量服用补气滋阴的药物。”
“所以导致了滋补太过,而不吸收,导致内部湿热滋生。”
“滋阴太过,补气太足,反而导致了患者的胃痞加重!”
“或许说,你的治疗,的确没有问题,用逍遥散中的当归芍药柴胡茯苓生姜薄荷等一类药物进行调和肝脾,从而达到一个抑木扶土的方法。”
“可是!”
“本质上,这所谓的火,并不在肝脏,而是在三焦。”
“三焦气机不畅,补益太过,气机壅滞,导致了虚火!”
“而同样,脾土虚衰,命门火旺,这说明患者的本质是不错的。”
“该患者,最重要的是,清理三焦积郁之火,调和脾土,培土生金,肺与大肠相表里,从而达到通畅三焦,补益脾胃的最终治疗方案!”
听着穆田老爷子的话,顿时
是啊……
他越想,越发觉得自己被骗了!
所谓的肝脉并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三焦积郁之火,按理说……
他本身把脉的就是左手。
左手心肝肾。
此时此刻,同样是应该能感受到肝脉的精准变化的。
可为什么……
自己没有分辨清楚真假呢?
药脉!
药脉!
这分明就是一个骗局啊!
而且,左手寸关尺三处,除了心肝肾,还有三焦膀胱之处。
自己完全是有机会把握到三焦的啊!
可自己怎么就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越想,赵传元内心开始复盘起来,他把自己的所有把脉得到的信息,以及和患者的症状进行比较起来。
这一比较!
让他瞬间感觉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悲恸和绝望。
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就是这样,硬生生的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经验和能力,靠着自己的脉诊,轻而易举的就能寻找到病因所在。
可是,事实证明!
这一切,并没有如此顺畅。
自己反倒是被自己的经验和心得,以及引以为傲的脉诊,给自大的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若是自己放在十年前。
在自己的脉诊没有达到察变的时候。
他一定会考虑药脉的存在。
可是……
为什么自己今天没有考虑到呢?
这就是因为他太过于信任自己的脉诊了。
对于入微级别的脉诊,他自信的以为自己抓住了核心,一位肝风初期,所以没有诱发严重的情况。
这一切!
全都是自己的自大导致的。
若是再有这样的机会……
他一定会赢的!
赵传元站在原地,听着穆田的叙述。
一时间!
竟然感觉神情恍惚,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真的输了。
他自己复盘的时候,回忆起来自己把握到的脉象,甚至是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一切的。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好好的去琢磨一番呢?
赵传元忍不住抬手就朝着自己扇了一巴掌!
狂妄!
自大!
目中无人!
赵传元啊赵传元!
你怎么就这样输掉了自己的未来呢?
为什么啊!
而穆田看见这一幕,并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情绪波澜都没有出现。
说实话……
这种情形,他这些年真的是见到了太多太多了。
可医家挑馆,看似是在挑馆。
可实际上不就是在比拼在患者疾病和生死面前的那一份能力吗?
医家挑馆,看似比拼的是筹码。
可实际上,往往是临床中患者的生命啊!
这些成名已久,甚至是威望很高的专家们,一个个临床患者很多。
他们甚至于一个患者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若是这样的患者面对的是临床中的情况。
而赵传元只有三分钟的诊疗时间。
他会怎么选择?
说白了。
输家,不值得心疼。
因为医学本为三教九流学科,若非人命贵重,才有了泰山之势!
须臾之间,毫厘偏差,往往导致的可能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如此输家,何必怜惜?
输,不可怕!
可怕的是要吸取教训。
或许,这就是医阁当初成立挑馆制度的原因所在之一吧。
医家争斗,争取的可不仅仅是金银细软。
同样也是面对患者的时候,那一份郑重的态度。
而此时……
赵传元苦笑一声,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穆田淡淡的说了句:“赵传元!”
“你是我们医阁成员。”
“输了以后,也不可如此轻视懈怠。”
“患者就在你面前,你现在有足够的时间,上去诊疗一番。”
“希望这一次的挑馆,让你能够清醒过来,不要因为红尘俗事的那些所谓冠冕堂皇的荣誉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医家,医家!”
“核心在于什么?”
“你难道忘了?”
“医阁挑馆的核心所在了吗?”
“夫医者,仁术也,以济世救人为己任,故其争也,非争于口舌,而争于实效!”
“医家之争,争于技艺,止于兵戈。挑馆者,非为争名夺利,实为医术之精进也!
观其施针下药,或以汤液,或以丸散,各展其长,以期病者之康复!
所以,医家之争,虽有输赢,但争于技艺,然其止于兵戈,不涉武力,不牵情绪。
为的是精进医技,此乃医家之德也!”
“你不要因为自己输了,就垂头丧气,这是最没品的,也是最……没有用的!”
“无论你与陈路有无恩怨!
但是,我希望你们,争而不伤和气,辩而不损情谊。
盖医家之德,在乎仁心仁术,非在乎胜负也。
故争辩之后,无论胜负,皆能握手言和,共研医术,以期医术之日新月异,造福苍生。”
“这才是我们医阁挑馆的核心所在!”
“你明白吗?”
赵传元强打起精神来,对着穆田微微鞠躬:“受教了!”
说完,赵传元朝着患者走去。
他再次详细的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之下……终于对患者的情况,有了清晰的认知。
说白了……
还是自己大意了。
若是在自己门诊遇到这样的患者,或许自己还是不当回事吧!
输了……
太可惜了!
为什么啊?
自己为什么不能郑重一点呢?
这样大的挑馆,自己为什么啊……
赵传元后悔至极,可偏偏……只能叹了口气。
“大意了!”
“真的大意了!”
“我……我真的大意了啊!”
“明明我能感觉到的。”
……
看着赵传元此时一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不断的讷讷自语。
穆田冷哼一声:“大意?”
“呵呵!”
“患者可能因为你的大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挑馆如此严肃端庄的场合,你都能大意,平素呢?”
“说实话,你输的一点不冤枉!”
“任何大意,都是平素积累而成。”
“你无非是平素习惯了,轻蔑疾病,这才养成了嚣张自大的品性。”
“因果轮回,这都是应该的。”
“希望你这一次,能引以为鉴!”
而这时候,赵传元苦笑摇头,忽然他看向陈路:“那他呢?!”
“他为什么可以猜到?!”
“他那手法,我为什么闻所未闻?”
看见赵传元突然指向自己,陈路顿时微微一笑,说了句: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你可曾听闻!”
“民间有一种诊脉手法,叫六指擒龙?”
“六指擒龙,可断阴阳,可掌五脏六腑,可窥气血,可决生死!”
“六指擒龙阵法,需要的是患者在平素情况下进行。”
“所以,我需要等待更长的时间,让患者的情况趋于平稳。”
“六指擒龙法,需要的是,对五脏六腑气血阴阳进行一次整体的把握。”
此时此刻!
这边,穆田忽然叹了口气:
“赵传元,哎……”
“你挑馆也有些大意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六指擒龙脉法,乃是陈家秘传,陈德贤老爷子当初一战成名的中医诊脉之绝技吗?”
“说起来,你输的一点也不冤枉!”
“若是单说脉诊,而且是患者一只手的脉诊,这普天之下,可能没有人能比得上六指擒龙。”
“这在医阁之内,并非辛秘。”
听着这话,顿时赵传元满目震惊。
中医绝技?!
陈家独有?!
陈德贤?!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赵传元有些难以置信。
他知道……
自己这一次,应该是被算计了!
陈路,陈路他……他耍诈!
为什么要选择一只手?!
原来……他是有着家传的别人根本比不了的手法的!
其实,这样的类似手法,不在少数。
中医家传绝学流传不多,比如一指禅,飞针,枸杞王,白术杨,李柴胡……等等!
各家这么多年来,都流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些绝学。
这同样也是很多人不敢向他们发起挑馆的原因所在。
因为他这技术一出手,压根没有比拼失败的可能!
这时候……
忽然,廖行身后的一位许久不语的老人忽然站起身子,忍不住感慨一声。
“没想到……今天能见到……失传已久的六指擒龙诊脉法啊!”
“多少年了!”
“原来你是陈德贤的孙子啊。”
廖行连忙转身看向老者:“庞叔……您……您知道什么?”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
“廖行,输的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