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拿起那残留物,放在鼻端嗅了嗅,问道:“何人所制?”
大将军答:“正是罪太子妃周疏窈。”
骁王皱眉,有些不是很相信的问道:“竟是她?呵,一个小小女子,能制出此物?”
大将军想了想,说道:“如果殿下真的想知道,不如就把人专来问上一问。皇上是来让她思过,可没说连话都不能问吧?”
骁王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传。”
不足半炷香的功夫,便有骁御营的传令官前来,只说让周疏宁去面见骁王。
周疏宁瞬间觉得刚刚夏卿并不是危言耸听,更了解骁王的人,应该就是与他为敌的人。
微雨担忧的说道:“小姐,微雨陪您一起。”
传令官却道:“殿下说了,只传前太子妃殿下一人。”
周疏宁冲微雨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对了,方才隔壁夏公子说要九钱豆腐,你称了去给他送过去。”
微雨点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只要九钱豆腐,转身便去办事了。
周疏宁就是喜欢微雨这个性子,她不论什么事都是不管不问,直接去做。
传令官开始催促:“殿下别愣着了,请随下官走吧!”
周疏宁点了点头,便坐上了传令官的马车。
骁御营就在西大营附近,今日有一场大仗,所以营帐附近有些萧索,并未听到操练之声。
周疏宁其实心里也是慌的一批,姜放不在,他不知道向谁求救,希望夏卿可以听懂自己的暗语。
就这样,周疏宁被带到了骁王长孙清朗的面前。
长孙清朗面白无须,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周疏宁却并未小看他。
疑似与太子夺嫡胜出的一方,怎么都不可能是个愣头青。
上次张鑫昌的事,正是骁王授意所为,可见他是个有谋略的。
周疏宁盈盈福身,做了一个大宴女子标准的见客礼:“罪妇周疏窈,拜见骁王殿下。”
骁王却一副对他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先是品了一口茶,又把玩着手上的文玩。
周疏宁心道你把我叫过来又不理,几个意思?
他又大声问了一句:“不知骁王叫罪妇过来有何要事?若是无事,罪妇便回去谨遵圣旨,继续静思己过了。”
骁王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一声道:“好个小小罪妇,竟还敢拿圣旨来压我。”
周疏宁不卑不亢,继续道:“罪妇不敢,只是皇命在身,罪妇不敢违背。”
骁王不欲再与一女子做推拉,便敲了敲桌子,手下拿了二踢脚的残留物过来。
周疏宁一见那被炸开了花的二踢脚,瞬间明白了,心道果然是为了它,这时他突然感激起提点了自己的夏卿来。
只听骁王指了指那东西道:“这个,是你所制?”
周疏宁立即否认道:“并非,此乃黎氏旧仆丁老所制。”
骁王一听,立即问道:“那丁老现在何处?”
周疏宁摇了摇头:“不巧,丁老在陪我流放的路上死于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