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青年笑道:“看到没,押大是豪赌,已经一赔十了。不过谁知道呢,万一那黑衣服的公子真的闯到了第五关以上呢?”
周疏宁淡笑一声:“哦,如果我赌他能闯过第九关呢?”
矮个子青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这位爷,您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这美人关虽然开了没几天,但每天的闯关者不下百人,闯到现在最高的也只能闯到第六关。注意,只是闯到,甚至还没闯过。你说他能闯到第九关,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周疏宁却没有开玩笑,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只是说如果有这上可能呢?如果我押他闯到第九关,而他偏偏就真的闯到了。”
矮个子清年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小赌坊道:“今日池子里所有钱子,全赔给公子。”
周疏宁点头道:“好,那我便押他能闯到第九关!”
说着他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了正中间。
一群前来下注的赌客便开始起哄:“疯了吧!第九关,怎么可能?”
“不过这位公子看衣著就是有钱人,区区十两,应该只是拿来玩玩儿的。”
“就是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跑出来找乐子呢。”
“图一乐还好,他不会真以为那个人能闯到第九关吧?”
周疏宁却淡笑着对众人道:“不是那个人,而是……我们!”
说完他转身,和长孙清明汇合,并姜放微雨一起走上了闯关的擂台。
他们一站上去,台下的人又开始起哄,甚至还有人嚷嚷:“绣花枕头,下去吧!闯过第一关算你赢!”
“可别这么说,这里面有两个公子穿的可是彩衣楼的镇店之宝,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肯定至少能闯到第三关。”
周疏宁听着他们的议论,又看到不远处那小赌坊挂上了彩头,拿他做噱头做起了宣传:“闯关的周公子,十两押第九关!他到底能不能闯到第九关呢?大家快来下注啊快来下注!”
周疏宁心中忍不住失笑,这里还真是销金窟,相较于长孙清明那栋花楼,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不过长孙清明身为大晏人,确实不会在大晏的地盘上搞这种对百姓不利的东西。
霎时,下注之声,人声,姑娘唱小曲儿声,响器声汇聚到一处。
周疏宁这辈子都没这么热闹过,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难怪销金窟会让人麻痹,也是滋生浪子这种产物的基地,这种热闹的确可以彻底的麻痹一个人的灵魂。..
负责主持的龟公又重新上了台,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恭迎恭迎,恭迎四位贵客,今天四位贵客是第十四波闯关者。若是闯过了第一关,刘茑茑姑娘敬侯各位贵客的光临。若是闯过了第二关,赵思思姑娘在彩阁等着呢。若是闯过了第三关,殷柒柒姑娘丰美的身材就可以尽情欣赏了。四位小爷准备好了吗?若是准备好了,咱们可就要开始了。”
周疏宁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开始吧!”
这时,一盏大红灯笼亮起,大红灯笼之后,只有擂台视角能看到的题目显现了出来:欲上月宫折桂枝。
周疏宁嗤笑一声,抬笔写下一个成语:高不可攀。
第一盏大红灯笼亮起,台下的人便是一阵喧嚣:“就说吧!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没钱买谜底?”
第二盏大红灯笼亮起:方寸之地分黑白,刀枪剑戟战火连天。
周疏宁:围棋。
第三盏:残月北斗一星沉。
周疏宁:沁。
直至第十盏灯笼亮起,周疏宁才轻轻嗤笑了一声:“真是雕虫小技,我当有多难,不过是区区灯谜罢了。”
不过毕竟是针对北疆普通人的,如果弄的太难了,所有人都闯不过去,那这乐子可就没意思了。
如周疏宁所料,第二关他也是轻轻松松闯了过去。
直至第三关,守关娘子殷柒柒亲自下场,拎了三壶踏雪寻梅,甄了满满三大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同时后退一步,微寸见状也跟着后退一步。
姜放刚要后退,长孙清明一把将他推了上去:“你退什么退?这场该你上了!”
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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