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糖炒栗子需要用石英砂,周疏宁让微雨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这种石头。
而且刚找来的石英砂也不是黑色,而是白色或半透明状,只是因为炒的久了沾上了糖才会变黑。
周疏宁让微雨把砂石洗净倒进铁锅中,为了炒这一锅炒栗子,他的胳膊都要酸掉下来了。
好在第一锅炒出来十分成功,栗子提前切了小口,颗颗爆开,露出里面焦黄的栗子肉,闻着香甜里又透着浓浓的栗子香。
微雨流着口水道:“少爷,这个闻着很好吃的样子,我从前也常吃栗子,但还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周疏宁指了指碗中融化的麦芽糖道:“这便是糖的魅力了,麦芽糖本身就香甜好闻,再搭上栗子的原香便是一道美味。”
长孙清明凑过来拿起一颗尝了一口,点头道:“不错,果然好吃。”
周疏宁道:“好吃吧?晚点可以传授给乡亲们,糖炒栗子生意虽小,也能成为一道养家的营生。而且还能和做麦芽糖的合作,这经济不就活起来了?”
每次长孙清明听到周疏宁聊经济聊民生,都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道金光。
自己想出一道美食,不想着给自己的生意添砖加瓦,反倒是先想着北疆百姓。
长孙清明有时候十分想不通,便问了出来:“你到底是爱财,还是疏财?说你爱财吧!好好的生意,全都给别人了。说你疏财,你看看你那满脑子铜臭!”
周疏宁冷不防被长孙清明点了点额头,抗议道:“轻点儿!你不知道自己手劲儿有多大是吧?爱财和疏财,要看你怎么理解了。赚钱的基本是什么?那得是有钱可赚,如果大家穷到连吃饭都费劲,上哪儿赚去?百姓有钱了,生活好了,有了赚钱的生态,这样才能赚到钱。只有盘活了整个经济,你才能稳坐钓鱼台。否则那跟竭泽而渔杀鸡取卵有甚区别?”
这张小嘴叭叭叭的,长孙清明看着他不住开合的粉润嘴唇便上亲上去。
说起来也的确如此,近日北疆大街小巷做小生意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面馆,小吃摊,土豆粉馆,炸串儿店,只要是热闹的街市基本都能看到。
间或还有推着独轮车卖麦芽糖的,卖大白码头的,卖包子的,这都是周疏宁在自家厂房里传授出去的手艺。
也是如他所言,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他杂货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再看街上往来的小贩,身上基本都穿着宁安字号的棉质长袍,可惜限量发售,整个戍戎郡只卖了几百套。
其余的全被周疏宁拿去做棉被棉衣了,说是要把大量的棉花拿来过冬。
北疆的冬天向来难熬,有了这些棉衣,冻死的人定能少一些。
除此之外,周疏宁还想到了别的办法,一定能在西伯利亚的寒风吹来之前庇护北疆百姓过一个安稳的冬天。
晚上,周疏宁又炖了栗子鸡,杀了两只刚长成的小鸡鸡,炖了两大碗。
把姜放也叫了过来,自打他升任了千户,比之前做百户的时候还忙。..
果然职位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姜放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得空便去北辽边境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