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王一听到皇帝叫自己,立即站了出来,装模作样的躬身应道:“皇兄说的没错,不过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心里却老大的不爽,此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被哥哥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世子给摆了一道。
皇帝心情十分愉快的点了点头,仿佛看穿一切般的说道:“四弟说的是,不过世子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孩子们的事你这当爹的也要多操操心。不能直接当甩手掌柜的,那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些。”
喜当爹的萧王有苦说不出,继续恭恭敬敬的答:“皇上说的是,臣谨遵教诲。”
周疏宁眼观鼻鼻观心,感受着朝堂上的暗流涌动。
终于,皇帝对周疏宁说道:“光禄大夫此行,可是给咱们农商发展带来什么好的建议啊?”
周疏宁从怀里掏出了精心准备的小本本,开口道:“皇上,臣此次上京,也是为了给您好好做一个述职报告。跟您说一下,臣这一年在北疆都做了些什么。时时谨遵您的教诲,以国之根基为己任,誓把农耕和商业发展搞起来。您知道的,北疆的底子薄,想搞起来其实是很难的。但臣不负万岁爷重托,总算折腾出一些眉目来。”
这一番话述更是惹得在场的众大臣内心咯噔一声,这才叫臣子,这才叫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啊!
他娘的明明是去流放的,人家硬生生说成了带着皇上的重托跑去北疆搞农商的。
这话说出来鬼信啊,可人家就是正中皇上下怀,把皇上哄的一愣一愣的。
皇上脸上那笑容,简直乐的见牙不见眼。
尤其是听到周疏宁一座煤矿便卖了足足上百万两白银,此行上京后续后是押送了三十万两回来。
一个小小煤矿,一个季度,就给国库创收五十万两。
周疏宁还不算完,直接一个重磅炸弹扔了过来:“但是,臣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做的不够。从前只想着,靠着这座煤矿,也给北疆的发展赚些资本。但臣近日惊闻河西大旱,河南水患,岭北更是遭遇了蝗灾。臣虽在北疆,却久久难以平静。特将冬令所有煤矿产收全部捐出,以赈济灾区百姓。臣虽身份卑微,却未敢忘记皇上的教诲,时时存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国家危难,匹夫有责,还请皇上全了臣这颗爱国之心。”
说完周疏宁跪到地上,手上呈着一份清单,正是这个冬令所有煤矿的收入明细。
皇帝及文武百官可就不仅仅是震惊了,简直愕然在当场,瞬间对此小小女子产生了敬服之意。
试问天下之人,谁能有这样的魄力,百万两白银花出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殊不知他们都不懂,如今对于周疏宁来说,钱并不算什么了,他有更大的一盘棋要下。
但不得不说,此举拢络了所有权臣和皇帝的心,试问谁不想要钱,皇家也缺钱。
尤其是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了,水患的水患,干旱的干旱,蝗灾的蝗灾。
皇帝之所以一病不起,也是因为这些事全都积压在侧,根本无解。
这里也要钱,那里也要钱,除了加税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