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轿子的众小黄门也很冤枉,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动啊!
可是骄子确实倒了,还是在他们眼前倒下去的,他们甚至连扶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没办法,小黄门们只得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却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周疏宁憋笑憋的难受,他一边扶着皇后站定一边道:“皇后娘娘,奴才们有错可以罚,气坏了您的身子可就不好了。您看今日太阳这么大,您还是赶紧到院里坐坐歇息歇息吧!”
皇后没办法,只得随着周疏宁进了公主府。
她今日的本意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太阳底下晒上一个时辰,谁料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皇后下轿的时候还崴了脚,这会儿脚脖子正隐隐约约的疼。
见皇后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周疏宁又是一阵憋笑。
此时的皇后已经是一肚子气了,她进得公主府,看到公主府内的一应排场,更是觉得这小女子不得了。
若是未来真让她当了皇后,自己和四皇子怕是连一线生机都没了。
而且北疆之事,虽有长孙清晗做替罪羊,她不信长孙清明心里一点觉察都没有。
那个嫡长子自诩聪明,而且还永远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以至于皇后永远都摸不清他的深浅。
亲手养大的一头狼,却不知道这头狼心里在想什么,这也是皇后一直以来最为困惑的事情。
周疏宁把皇后引到了主厅,并恭恭敬敬的把她请到了主位上,吩咐道:“快来人啊,给皇后娘娘奉茶。”
皇后老神在在的坐到了主位上,打量着公主府金碧辉煌的装饰,心里思忖着那位一字并肩王在位时的奢靡。
很快,微雨端来了茶水,放到了皇后手边的桌子上。
周疏宁道:“皇后娘娘您尝尝,这茶叶是宁安精挑细选的,不知是否合娘娘您的口味。”
皇后端足了架子,一副笑纳的模样,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但只这一口,皇后的脸色便变了变,只觉得茶香扑鼻,又见茶汤澄黄清亮,茶叶竟呈银色,状似针,哪怕是宫里的贡茶都不似这般难得。
皇后皱眉,问了一句:“你这茶倒是不错,这叫什么茶啊?”
周疏宁笑笑,开口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臣自巴陵县命人精心采摘的君山银针,产自洞庭湖的君山,又因其形似银针而得名。此茶极为难得,臣命人多方查找才算在山中找到几株茶树。但细细采摘,也只得了区区几斤。前日太子殿下入宫,给皇上带去一斤,娘娘若是喜欢,臣再命人给娘娘送一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