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皇后的脸色瞬间便变了,如果说皇后在这世界上还有怕的人,那么除了皇帝,就只能是太后了。
她忌惮太后,是因为太后一眼便能看穿她,之所以不去管她这些事,也是因为一代人不想管两代事。
而且太后有自己的苦衷,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可她如果不这么做,就不会有如今的她了,后果只能和夏皇后一样,一掊黄土埋了身。
她尽量不去想当年的事,尽量将一切置身事外,青灯伴古佛了此残生。
耐不住有的人就是天生讨人喜欢,永远知道太后需要的是什么,忍不住就让她想往山下跑。
周疏宁一听太后来了,唇角便微微勾了起来,心想太后来的可真是时候。
皇后也不可能说走便走了,只得起身前往院子里迎驾,带领众人跪到了太后身前道:“臣妾恭迎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瞥了一眼皇后,语气淡淡道:“哟,皇后今日可闲?怎么跑到公主府来凑热闹了?”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还是被周疏宁听出了阴阳怪气。
自古婆媳关系多有不和,皇后为难他,他只能抬出婆婆的婆婆,用魔法打败魔法。
果然,太后看向了周疏宁,有些不悦的说道:“宁安你有孕在身,以后也不用说跪便跪了,我会和皇帝说,免了你的跪礼。”
周疏宁感激道:“谢太后的体恤,宁安无障,害您老人家担心了。”
太后上前拉住周疏宁的手,把个皇后无视了个彻底,开口道:“你呀你,就是委屈自己。清明也是,这件事岂是儿戏的?就该早点和我们说,你们的婚事也能早早办了。”
周疏宁小声的替长孙清明辩解:“也是他回来后便一直在忙,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是宁安的疏漏,太后您不要责怪清明了。”
太后乐出了声,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这丫头啊!这就护上了?男人可不能惯啊,仔细惯坏了,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太后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又叮嘱了一句:“身子重了,当处处小心,可有得用的人伺候啊?”
周疏宁又开始煮茶艺:“有的太后,皇后娘娘担心宁安身边之人伺候不好,特地派了两位嬷嬷过来照料宁安孕期。”
太后扫了一眼跪在那里的皇后,才开口道:“皇后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皇后心里冷笑一声,你们相安无事聊了半天,此时终于想起我来了?
皇后一边起身一边道:“谢太后体恤。”
此时的皇后可能忘了,她方才来的时候,可是让周疏宁也跪了半天的。
太后点了点头,问皇后:“大婚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储君大婚,非比寻常,万万不能委屈了两个孩子。更何况还恰逢四国朝会,四邻前来观礼,更是让能辱没了我们大晏的威仪。”